張獻忠
6.《群書備考》
清初徐乾學《傳是樓書目》載:“《群書備考》八卷,(明)袁黃,隆慶,六本。” 如果徐乾學的記載無誤的話,《群書備考》最早的刻本應當在隆慶年間。另外,前述《〈祈嗣真詮〉引》中提到的《備考》當指《群書備考》,據此可知隆慶以后至萬歷十八年前,袁黃可能又對《群書備考》進行了修訂,其間至少又刊刻過一次,隆慶和萬歷十八年前的刻本今皆不存,《千傾堂書目》卷15、《明史》卷98《藝文三》所載《群書備考》二十卷可能是萬歷十八年前的刻本,但是有待進一步考証。
袁黃去世后,其子袁儼對《群書備考》做了進一步的整理和增益,於萬歷三十九年刊刻,該刻本分群書備考6卷,續二三場群書備考3卷,前6卷系袁儼整理原書而成,后3卷為袁儼增益的內容。崇禎五年,洪吉臣等人又將萬歷三十九年刻本“復參群書,互商並質”,“稍加增潤而付之殺青”,這就是《增訂二三場群書備考》。此外,該書還有崇禎十五年等刻本。
中國人民大學古籍所的張海惠先生認為《群書備考》的編纂“始於萬歷六年”,“書成之后,雖屢次刪定,終未能付梓”,“萬歷三十九年,《群書備考》首次刊成”。 這可能是因為張先生僅僅依據現存的幾個版本,故而得出了此結論。
《群書備考》主要是為科舉考試而編纂,崇禎五年版本《舉例》(相當於《凡例》)第一條說:“論、表、策非拾牙慧則效眉顰,古學日湮,后生滋誤,了凡先生綜覽秘籍,今事古事各因類著,經世石畫俱是矣,勿作尋常括帖觀。”由此可見該書主要是針對科舉考試第二、三場的,崇禎五年版之所以將書名改為《增訂二三場群書備考》,其意圖也是為了進一步明確該書的定位,方便讀者識別和購買。
7.《游藝塾文規》、《游藝塾續文規》
書林葉仰山版《游藝塾文規》扉頁“題識”中說:“了凡先……近杜門教子,復將新科墨卷自破而承而小,謂大講,分類評定,如何而元,如何而魁,如何中式,一(目)了然……”,內文卷二又有“新科許獬” 破題的范文,其他地方也有幾處“今年許獬”之說,而許獬是萬歷二十九年進士,據此可知該書編纂於萬歷二十九年。又“題識”末有“買者須認葉仰山原版”的告示性語言,該書末頁有“萬歷壬寅孟冬月雙峰堂余文台梓”的落款,據此可知該書的刊刻至遲在萬歷壬寅年(即萬歷三十年)冬。如果葉仰山的刻本是原版、余文台版是覆刻本的話,葉仰山版應當在萬歷三十年冬之前,或者是在萬歷二十九年。但是由於明代版權意識薄弱,書商作偽的現象很普遍,不能排除葉仰山盜刻余文台版而冒充原版的可能。
《游藝塾文規》共十卷,除第一卷論述八股文的創作理論和自己的舉業經歷外,其余各卷對萬歷八年至二十九年的的墨卷從作文技法的角度做了詳細的解析,“自破而承而小,謂大講,分類評定,如何而元,如何而魁,如何中式,一(目)了然”。
在完成了《游藝塾文規》的編纂后,袁黃又開始了《游藝塾續文規》的編纂,該書共十八卷,前九卷為三十六家論文,其中三至五卷為《了凡袁先生論文》,這三十六家可以說幾乎囊括了明代萬歷三十二年前幾乎所有的八股文大家,有王守仁、王鏊、唐順之、瞿景淳、薛應旗、茅坤、沈位、徐常吉、杜偉、郭子章、顧憲成、吳默、董其昌、王衡、孫月峰、馮夢禎、李廷機、袁宗道、陶望齡、湯賓尹、顧起元、王肯堂、黃汝亨、武之望、顧大韶等﹔后九卷是對萬歷三十年鄉試和萬歷三十二年會試程文墨卷的評析。
《游藝塾文規》國家圖書館和安徽圖書館各藏一部,日本內閣文庫藏一部。國圖本和安圖本是同一版本,日本內閣文庫筆者未及查閱。
8.《古今經世文衡》
二十八卷,具體編纂年代不詳,萬歷江蘇吳縣書林龔堯惠刊刻。國內僅有福建省圖書館存一部,另外日本遵經閣文庫藏一部。筆者還沒有來得及查閱,根據日本學者酒井中夫的介紹,該書“由天官部和地、春、夏、秋、冬官部的六部分組成”,“分類列舉了與詮課、詮選、詮試、考課、薦舉、管制、輿地、戶口、役法、食貨、禮制、貢舉、樂、兵、藩夷等有關的語文和事例”。 該書也應當主要是為科舉考試而編纂,從內容看主要是針對二三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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