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克思主義理論教研部馬克思主義中國化研究教研室唐愛軍
主持人：通過宋教授的講解，我們對話語體系的總體框架和內在邏輯有了一個更清晰的認識。實際上，我們談到話語體系，除了從內容上進行把握外，另外一個重要方面，就是要表達。可能我們更多的網友也非常關注，中國理論需要表達，中國也需要在世界上表達。這就是話語方式。我們想請唐愛軍博士簡單談一下話語方式問題？
唐愛軍：的確是這樣。正如你剛才講的，我們一方面需要從理論內容上把握中國特色社會主義，另一方面還需要從表達方式、話語方式上去理解。因為有了好的話語方式，人們就能夠更容易去理解和認同我們這一套話語體系，在國際上也更能增強我們的話語權。針對這個問題，我覺得形成一種行之有效的話語方式、表達方式，關鍵是從兩個層面入手。就像剛才韓教育長所講的，一個是國內層面，一個是國際層面。從國內層面上，你需要打造一個好的話語體系、好的表達方式，使老百姓簡單明了地了解並且認同我們這一套話語體系。根據這個目標，我覺得，好的話語方式必須堅持政治話語、學理話語和大眾話語的有機統一。什麼叫政治話語？政治話語就是對意識形態、政治思想觀念、黨的路線方針政策等一系列基本內容的一種表達。比如中國特色社會主義理論體系或者說話語體系，就是關於實現社會主義現代化的一個理論表達，它科學回答了社會主義發展的階段、動力、條件等一系列問題。從這個角度看，它首先是一種政治話語。再比如，我們經常提到的社會主義初級階段、社會主義本質和改革開放等，都是政治話語的一種表達方式。學理話語，就是說具有一定的學理支撐且由特定的概念、范疇構成的一種話語表達方式。比如說在2003年我們黨提出的科學發展觀，就具有學理話語的特征。因為它的表達方式具有極強的學理性。所謂大眾話語，就是話語的大眾化，是對老百姓日常生活的一種話語表達。它的一個特點就是通俗易懂、簡單明了。這種大眾話語很容易得到老百姓的認同。改革開放以來，我們黨注重大眾化的話語表達方式。比如改革初期的“不管白貓黑貓，能捉住老鼠就是好貓”就很形象，很容易理解。習近平總書記說，“小康不小康，關鍵看老鄉”也很形象。還有，怎麼來推進我國的新型城鎮化？運用大眾話語表達，就是“要記得住鄉愁。”這樣的大眾話語能打動人心，而且獲得了老百姓的認同。習總書記的講話，就具有一種大眾化的表達方式。他表達老百姓對人民美好生活的向往，就從教育、工作、收入等等各個方面去描述。這樣描述就很清晰，很容易地獲得老百姓的認同。他還用“人民群眾對美好生活的向往就是我們的奮斗目標”這樣的大眾話語，來表達他的執政理念。
在國際上講的話語方式就不一樣了。剛才，我們教育長講，話語表達方式要內外有別，就是這個意思。在國際上，我們要遵循國際上通用的表達方式，要堅持中國立場、國際表達。有幾個要點：第一個是學理性原則，就是我們對外的話語傳播，首先要很精准地反映我們中國特色社會主義的實踐探索和理論成果，所以還是要把握精准，注重學理性的表達方式。第二個是普遍化原則。要根據對象來選擇你的表達方式。我們所面對的對象是國際社會，於是就要具有普世性。比如說我剛才講的小康不小康，關鍵看老鄉，國內人很容易理解，但是你對外國人講，就不太好理解，外國人搞不清楚什麼是小康，也理解不了中國語言當中的老鄉的含義。所以，這個時候就需要一種普遍化的原則。中國夢，就是一種具有普世性的表達方式。因為每個國家的人都有自己的夢想，都在追求自己國家的夢想。美國有美國夢，歐洲有歐洲夢，中國就有中國夢。習總書記講，中國夢與世界各國的夢是相通的。這種普遍化的表達方式，就很容易得到外國人的認同。美國前國務卿基辛格就講，美國夢和中國夢是殊途同歸的。韓國總統在清華大學演講時，她也說中國夢和韓國夢是一體的。如果我們用一種很抽象的意識形態話語，說中國特色社會主義和美式資本主義是相通的，奧巴馬肯定不會認同。第三個就是對外宣傳時要堅持言簡意賅、簡明扼要的表達方式。比如說我們黨的十八大報告提出的命運共同體，這樣的表達很簡單、很明了，外國人一聽，就容易理解中國堅持走和平發展道路的這種決心、這種外交政策。總之，我主要是從內外有別來談一下怎麼去打造一種行之有效的話語方式，怎樣去講好中國道理、講好中國故事。要言之，無論是在國內還是在國際，話語方式的關鍵，就是要學會用好的話語方式講道理，把故事講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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