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科学观察不再是中性的,而是由科学家的理论背景决定的。在科学观察活动中,外部刺激与内部感知之间的关系绝对不是一一对应的,而是多元而复杂的,正如库恩在《科学革命的结构》所说,“革命以前在科学界的鸭子,在革命之后成了兔子”。
一切科学活动的直接目标就是作出科学发现,包括科学事实的发现和科学理论的提出,两者紧密联系,互相促进,推动着科学的进步,甚至会引发整个科学的革命。例如19世纪末以来,电子、X射线、放射性等发现促成了原子结构和原子核理论的建立,继而推动各种基本粒子的发现,为粒子物理学的诞生做好了准备。
那么,电子、X射线、放射性等这些科学发现是完全客观的吗?在20世纪60年代以前的近代自然科学时代,人们普遍认为科学发现与科学家的个人偏爱及社会因素无关,而是客观的、中性的、价值无涉的。这一时期的自然科学发展总是与某位科学家的名字联系在一起的,例如,哥白尼的日心说、牛顿力学、达尔文的进化论、爱因斯坦的相对论等等。当自然科学的研究范围延伸外推到人的宏观感知范围之外,进入宇观与微观层面时,科学实验不再是直观测量和简单观察,而需要借助复杂精密仪器进行科学研究。此时科学事实的提出不再是对中性的观察结果和实验现象的简单描述,而是要受科学家的世界观、理论信念、科学训练甚至社会环境等许多因素的影响。科学进步不再是个别科学家创造的结果,而是科学家集体智慧的结晶。在这样的背景下,对于科学发现的形成与认可,则需要给出重新评价与全新的理解。
科学观察不再是中性的,而是由科学家的理论背景决定的。在科学观察活动中,外部刺激与内部感知之间的关系绝对不是一一对应的,而是多元而复杂的,其中,科学家的理论背景与主观因素起着决定性的作用。因此,科学发现并不是对中性的观察结果和实验现象的简单描述,而是由科学家的理论背景所决定的。正如库恩在《科学革命的结构》中所说,“革命以前在科学界的鸭子,在革命之后成了兔子”。或者说,在不同的理论背景下,科学家对同样的观察现象作出的解释与理解就会不同,因而形成的科学发现也会不同。所以,科学发现不是对实验现象进行描述的结果,而是在理论指导下做出解释的产物。例如,在赫歇尔发现天王星之前,不少天文学家已经看到了这颗行星。但是,基于当时的认识,他们认为那是一颗恒星,而不是行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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