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民网 >> 理论 >>
一场针对日本旷日持久的跨国大诉讼:大国之怒
陈廷一
2013年03月12日09:09   来源:北京日报
【字号 】 打印 社区 手机点评  纠错 E-mail推荐: 分享到QQ空间 分享


  飞机轰鸣着,平稳飞行着。

  我望了望坐在身边的李臣先生。我知道受伤后的李臣完全失去劳动能力,在医院治了3年,此后靠接受救济过活。最难的一次,据李臣自己说,“过春节兜里只有1块9毛3。”他喝了4瓶敌敌畏自杀,被抢救过来。

  李臣的骨质疏松已呈蜂窝状,2000年断过一次腿,还有心脏病,均被诊断为和毒气受伤后器官病变及精神压力有关。然则他仍多次拖着病体,来日本诉讼,“见过小泉,不回答我们,跑了。也见过福田康夫。党首基本都见过,不管是右翼,还是左翼。”

  由于长期受化学武器毒液的毒害,他的躯体看上去十分虚弱,58岁的李臣呈现出与年龄不符的老态。因为营养不良,掉了6颗牙,口腔糜烂满嘴黑色。6年前做心脏搭桥手术,从右大腿借了一根动脉,60厘米长的刀疤像一条青色的蛇埋伏在大腿内侧。他的面部、眼泡都有些虚肿,让我心生怜悯之情。

  李臣撩开背心,露出心脏手术的刀口,“医生打开胸腔的时候说,我的内脏都糜烂了。”李臣还说自己可能不适应这空中生活,身体像散了架,从头到脚,没有不痛的,尤其是那伤口处,像撒了盐!

  我安慰他说,再有一小时就到东京了。

  他说这小日本再不认罪认赔,我除身体痛苦外,家庭经济也拮据吃紧了,我的精神也快崩溃了,真想跳松花江而死,都被妻子拦住了!这机票若不是你们买,恐怕我是买不起的。

  说这话时,我看他面额出汗,嘴角发抖,问他是不是疼得厉害、要不要吃点药?他指了指头上方的行李箱,说,药在那里。我站起身帮他打开行李箱,取出他急救盒里的药,让空姐端来一杯开水服下。过了一会儿他说好了些,接着我俩聊了起来。

  悲愤一点点浮现在李臣脸上,他的眼里充盈了泪水。李臣说他愿意选择忘记这段历史,但是伤口就像那条潜伏在大腿内侧的蛇,时刻啮咬着他,让他一刻也不能忘记。

(责编:赵晶、朱书缘)


  • 最新评论
  • 热门评论
查看全部留言


·焦点新闻
48小时排行榜 48小时评论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