洱海边,双廊渔村,几多风花雪月。
一对“80后”的恋人——阿成和巴团,在双廊开了间甜品店。阿成来自广东,到双廊扎根之前是银行项目经理,巴团来自重庆,来这里之前的身份是中学教师。阿成的拿手好戏是双皮奶,巴团做着浓郁的奶茶。在事情不那么多,海风还没有那么大的时候,他们有时提早关了店门,借房东的渔船,懒洋洋地荡舟在洱海里。
阳光穿过云层,如同来自天顶的聚光灯一样打在泛蓝的湖面时,许多人的心里泛起了无以名句的波澜,他们在这里享受日月星辰,乡村淳朴的民风,以及最真实的自己。
这里是大理双廊,苍山下的洱海渔村,他们说,这不是隐居,这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情,生活有很多种,这只是一种选择。一种与房价,与污染,与阴冷灰蒙蒙的冬天无关的生活选择。
毕达哥拉斯曾说过,世界上有多少人就有多少种生活方式。每一个人对自己的生活方式都有绝对的选择权。他们可以碌碌终生,可以马不停蹄地赶往下一个远方,他们可以让物质主宰生活,他们可以过一段面朝大海,春暖花开的生活。
梭罗逃离城市独自与瓦尔登湖为伴,陶渊明固守寒庐,寄意田园,躬耕自给自足,追求心灵的宁静与淡泊。庄子身着粗布衣衫,面对三番前来劝其任楚相的使节,他把自己比为老龟,并将“吾将曳尾于途中”。他们都被人们冠以隐居的高帽子,也许隐居的人永远不会觉得自己是在隐居,他们放声大笑,他们饮酒欢歌,活在今时今日中。
以前的每日生活:
阿成:上午八点出门,晚上有时加班到十点半,中午有一个小时的休息时间。觉得每天都很忙,却又很空,城市的天空很灰,冬天很冷。
巴团:朝八晚五,不太累也不太闲,不太糟也不太乐,有一些烦心事,有一些烦心人。
现在的每日生活:
阿成:想开门就开门,做做甜品,和客人聊聊天就过了一个白天,去当地村民家里一边烤火一边侃大山就过了一个晚上,人与人之间总是有很淳朴的人情味。每天一样很忙,却很充实,很有方向感。
巴团:相比以前,烦心的事情变了,困扰我们的不再是人与人之间的关系,而是某道甜品的做法,突然面粉用完了怎么办。
阿成和巴团是“逃离北上广”的一个典型例子。他们没有移民海外,而是选择了大理,选择了洱海,选择了双廊这个渔村。
原因何在?
或许是为了洱海这一荡幽幽的湖水,或许是为了天上滑翔而过的一群白鹭,或许是为了大理晚上一轮明月和清澈的繁星点点,或许是为了渔村墙角伸出的一株株双层的曼陀罗,或许是为了大理一月的细雨与春天的融雪?
一言以蔽之,因为这份宁静,因为这份清新,因为这份生态,因为这份浑然天成。
“洱海保护治理模式”的源起
经风雨,见彩虹,才能浴火重生。
“一切工作都要围绕大理的生态建设来开展,苍山、洱海这幅美丽的画卷不能毁在我们手中!”大理州州委书记尹建业殷殷寄语,在大理州“两会”上对大理的生态建设工作做出了明确的定位。
之所以如此重视生态,是因为大理的生态建设曾经走过弯路。
说到大理,总是绕不过洱海,洱海是大理的母亲湖,保护洱海,就是保护大理的生态。
洱海是云南省第二大高原淡水湖泊,属于澜沧江——湄公河水系,流域面积2565平方公里。自上世纪80年代以来,随着流域人口的不断增长,生产生活活动对湖体的侵占和流域的污染加重,洱海入湖污染负荷不断增加,1996年和2003年,洱海两次暴发蓝藻,使洱海的环境与生态功能遭受严重威胁,特别是2003年7、8、9三个月洱海水质急剧恶化,透明度降至历史最低(不足1米),局部区域水质下降到了地表水Ⅳ类。洱海水质监测一共涉及28个指标,但最主要的控制性指标有总氮、总磷、溶解氧3个,从长期监测情况看,洱海多数月份为Ⅲ类水,主要是总氮超标,其主要原因是湖体生态功能受到损害,自净能力下降,流域种植养殖业和生活污水带来的污染加重。
洱海的污染问题一开始就引起了云南省委、省政府及有关部门的高度重视,2003年召开的省政府大理城市建设现场办公会把洱海保护治理作为滇西中心城市建设的前提,州委、州政府果断及时地在洱海及周边采取了“双取消”(取消网箱养鱼、取消机动渔船)、“三退三还”(退塘还湖、退耕还林、退房还湿地)、“三禁”(禁磷、禁白、禁牧),实行洱海高水位运行,实施“六大工程”(城镇环境改善及基础设施建设、主要入湖河流水环境综合整治、农业农村面源污染控制、生态修复建设、流域水土保持、环境管理及能力建设)等一系列重大措施,经过毫不松懈地努力,到“十一五”末,洱海水质连续5年总体稳定保持在Ⅲ类,其中有21个月达到Ⅱ类,洱海成为全国城市近郊保护得最好的淡水湖泊之一。
“循法自然、科学规划、全面控污、行政问责、全民参与”的“洱海保护治理模式”,得到国家、省级有关部门的高度评价并作为典型在全国推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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