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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方彬:“格瓦拉困境”與中國共產黨轉型

2013年08月21日15:12   來源:人民網-人民論壇

原標題:“格瓦拉困境”與中國共產黨轉型

  西方世界顯然沒有這樣的包袱,他們不需要以革命的標准來劃分、切割和評價自己的歷史。以美國為例,其精神淵源一定是從第一批清教徒簽署“五月花號公約”開始,期間沒有切斷,即便他們也發生過“國共內戰”式的南北戰爭,依然不需要切割和分撿。主客觀原因導致了我們必然也必須切斷自己的歷史,結果精神世界愈走愈狹窄且不厚重,及至世界政治生態變更,應對新情況新問題能力弱化。近來媒體連續報道國民黨抗戰老兵,民政部明確地方慶典應邀請國民黨抗戰老兵參加,這或許就是一個價值坐標改變的小小努力,發展開去未必不厚重我們的精神大廈。

  還有更深層的矛盾和症結存在,我們已經面臨共產主義信仰危機,且難化解。共產主義信仰決定著共產黨的執政,甚至是共產黨的生命,因為失去這一信仰就有喪失執政權之虞,甚至是這個政黨的瓦解。道理可以從奧巴馬的觀點中引出。奧巴馬說過,政黨沒有誰高尚於誰,都是代表著某一部分人的利益進行博弈,被選擇的惟一原因是看誰有能力給選民更多利益。不能放棄共產主義就需要有足夠的吸引力來贏得更多追隨者,問題在於現有理論已經無力做到。中國共產黨的理念也在變化,十八大提出“命運共同體”意味著以革命方式實現共產主義路徑堵死了。那麼,新的路徑在哪裡?這是一個很大的挑戰。

  “格瓦拉困境”制約著經濟社會文化的發展繁榮

  從經濟建設的角度看。中國改革開放以來的經濟發展得益於制度優勢,也就是“集中力量辦大事”,這符合中國社會的特點和需要,也符合原始積累的特點。西方資本主義國家自從有了亞當·斯密的《國富論》,就開始借助“看不見的手”,政府成了“守夜人”、“敲鐘人”,“羅斯福新政”則在此基礎上加入了“政府干預”。這說明採取何種方式發展經濟,主要看社會發展階段和實際需要。中國經過30多年的改革開放,政府已經不適合再發揮無所不在的干預能力,即市場能夠自行調節后,就不應過度使用政權的力量,而應當加強價值觀的引領。實踐証明,當房地產調控也要“上升到政治的高度”,當股市發展也要著眼於“社會穩定的大局”,所有的經濟規律都將失效。

  從發展文化的角度來看。我們一直在強調統一思想,戰爭年代有其必要,執政階段不辯証看待統一思想,文化繁榮不可能出現。中國歷史上隻有一個時期出現過思想的輝煌,就是春秋時期,因為那時沒有統一思想的要求,到了漢武帝統一中國同時統一思想后,中國再不見照耀人類文明前行的偉大思想成果。

  從實現社會和諧來看。全民“講政治”就是政治泛化和泛政治化,這種情況下既不會形成真正的政治意識,更不可能實現法治。從對社會和諧構成更大沖擊的角度分析,對當今中國社會危害最大的不是道德缺失,而是“左”“右”之爭和第二次“文革”的威脅,這不是危言聳聽。極左的幽靈從來都沒有離我們遠去,隨時可以回來。因為中國社會存在著較為嚴重的分配失衡、貪腐盛行等多重社會矛盾,這為“左”的回潮提供了沃土。同時,中國傳統文化的不妥協性,也為“革命”提供文化支持。

  “格瓦拉困境”制約著黨的執政能力的提升。革命必須激情燃燒,執政必須平和平靜,堅持按規律辦事

  就革命能力而言,世界幾乎沒有幾個政黨能與中國共產黨相媲美,其以自己的理論武裝和精神灌輸讓追隨者拋頭顱洒熱血,不惜為偉大理想付出幾百萬生命,這已經蘊含著中國共產黨的偉大,但革命階段偉大並不注定執政階段也偉大。革命與執政區別很大,下面針對具體問題進行分析。

  一是普世價值問題。人類有沒有普世價值?回答是肯定的,共產主義社會的“人的自由解放和全面發展”就是普世價值。然而,由於“格瓦拉困境”導致“凡是敵人反對的我們就要擁護,凡是敵人擁護的我們就要反對”的二元價值觀,結果把“人類共有的文明成果”,拱手讓給西方。以民主為例,這本是資本主義產生之前的古希臘時期已經形成,且共產黨為之不懈奮斗,如今卻成了西方國家專有。不承認普世價值的存在,最大的問題在於世界還能不能找到相對一致的東西,我們評價世界還有沒有共同的標准?如果沒有,人類還會有共同的目標和方向、還會走向和諧嗎?所以,我們可以批判西方試圖將其核心價值觀強加於我們,但我們卻沒有必要否認人類共有文明基礎上產生的普世價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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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責編:萬鵬、謝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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