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軍事理論創新從來不是一蹴而就的,需要長期的積累、鋪墊,甚至是凝聚著幾代人的心血
古往今來,大凡仁人志士,多有憂國思強之心。從一定意義上講,有憂思才有創新。當古德裡安開始組建德國的裝甲兵團時,他首先關注的是利德爾·哈特、戴高樂在哪裡,當他發現這些給他思想啟迪的人並沒有得到重用時,他感到勝利便離他不遠了。他發現,英法兩支軍隊彌漫著一股被馬克斯·韋伯所稱的“軟乎乎的幸福主義”。
英國政府首席科學顧問斯圖爾特說:“科學進步很少是在令人注目的發現基礎上取得的,而通常是在漸進的變化中取得的。”理論創新從來不是一蹴而就,需要長期的積累、鋪墊,甚至是凝聚著幾代人的心血。機械化戰爭的理論構想,在普法戰爭、一戰中就已萌芽,但是大規模機械化進攻並沒有出現,如果沒有古德裡安、隆美爾、曼斯坦因等人對裝甲車的創造性理解和運用,機械化戰爭理論不可能那麼快走向成熟。同樣,如果沒有約翰·沃登等人對博伊德思想的創造性繼承,當代美軍的戰爭形態也不可能在短時間內發生如此大的變化。
創新發展軍事理論,除了需要智慧,還需要勇氣、自信和堅持。新理論的提出,往往最初只是一個模糊的設想,需要一個不斷認知、論証、豐富、發展的過程,需要理論和實踐的反復驗証和磨合。軍事理論創新意味著對很多傳統、現實的否定和對利益格局的調整。
詩人艾青說,“為什麼我的眼裡常含淚水?因為我對這土地愛得深沉……”軍事理論工作者必須有這種深沉的愛,仰望頭頂的星空,腳踩堅實的大地,秉持心中的理想,心懷憂患,這樣才有希望產生真正的成果,讓思想的閃電閃耀在雷鳴之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