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想社會主義是正在產生的無產階級的“象征、表現和先聲”,是早期無產階級“對社會普遍改造的最初的本能的渴望”,為科學社會主義的誕生提供了豐富的資料和啟示,特別是三大空想社會主義,已經包含著科學社會主義的萌芽。
馬克思、恩格斯高度贊揚空想社會主義者特別是19世紀三大空想社會主義者的成就。馬克思指出,我們不應該否定這些社會主義的鼻祖,正如現代化學家不能否定古代的煉金術士一樣。恩格斯也指出:“德國的理論上的社會主義永遠不會忘記,它是站在聖西門、傅立葉和歐文這三個人的肩上的。雖然這三個人的學說含有十分虛幻和空想的性質,但他們終究是屬於一切時代最偉大的智士之列的,他們天才地預示了我們現在已經科學地証明了其正確性的無數真理。”
空想社會主義者對資本主義制度批判的歷史功績,首先在於他們在資本主義制度剛剛產生不久,就以大無畏的英雄氣概批判了這個制度的幾乎一切弊病,把這個制度日益加深而又不可克服的矛盾提到了人們面前。他們都抱著深切同情無產階級的態度,揭露了上層統治階級的腐敗、殘暴和無能,代表無產階級和廣大勞動人民訴說了遭受剝削和奴役的重重苦難。空想社會主義的思想主張對科學社會主義的創立和發展產生了直接的影響。馬克思在《資本論》中曾三次引用莫爾在《烏托邦》中的材料。馬克思、恩格斯非常重視聖西門、傅立葉和歐文對資本主義制度的批判,給予很高的評價。例如,1845年馬克思、恩格斯在同“真正的社會主義”思潮的斗爭中,就曾擬定過出版英法兩國空想社會主義優秀著作的計劃。當時出版的由恩格斯翻譯並寫了前言和結束語的《傅立葉論商業片斷》,就是該計劃的一部分。馬克思、恩格斯特別重視聖西門、傅立葉和歐文對資本主義制度的批判,是因為這種批判抨擊了資本主義社會的全部基礎,“提供了啟發工人覺悟的極為寶貴的材料”。聖西門指出,資本主義時代是“過渡時代”﹔傅立葉鄭重提出,應該懷疑資本主義制度﹔歐文則宣布,資本主義制度已經過時,迫切要求進行人類事業中的巨大變革。空想社會主義對資本主義生產方式及其制度弊端的揭露和控訴,為人們提供了研究資本主義血淚發跡史極其珍貴的歷史文獻。
盡管空想社會主義者在資本主義還不發達的時代“不得不從頭腦中構想出新社會的要素”,但是他們“處處突破幻想的外殼而顯露出來的天才的思想萌芽和天才的思想”,體現了不少“共產主義思想的微光”。列寧曾指出,“馬克思的學說正是哲學、政治經濟學和社會主義極偉大的代表人物的學說的直接繼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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