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雅欣
曾參是孔子座下天分極高的弟子,他和孔子的對話,猶如佛祖拈花、迦葉微笑,了悟於靈犀、受教於無言。而曾子后來,也確實如迦葉發揚了佛教一般,成為了將孔子儒學思想既有繼承、更有發展的一代“宗聖”。而他與孔夫子在一問一答間提煉總結出的這個“忠恕”至理,也提供給了孔門弟子、給世間君子一條得以依此行事的金科玉律。
“忠”就是盡己之心、以待己之心去待人,所謂“己欲立而立人,己欲達而達人”,自己想立得住、也要使別人能立得住,自己想行得通、也要使別人能行得通,也就是,盡我之心,忠人之事﹔而“恕”是如人之心、換位思考,不僅盡自己之所願,還能想他人之所想,也就是“己所不欲,勿施於人”,能夠將心比心。孔子的另一位學生子貢又問過老師:是否有一個字可以作為終身座右銘的?孔子肯定地回答說:“其恕乎。”恕,這個字就是最為重要的、可以奉行終身的指導思想。
以“忠恕”的標准衡量,當我們面對不如自己的人,能否站在他人的立場上去體諒和理解、去寬恕和包容,能夠依然不吝嗇地給予友好呢?比如,當我們出入門庭、路過保安的時候,能否道一句不冷漠的問候?當我們接收快遞、收受郵件的時候,能否說一句不漠然的感謝?當我們購買服務、享受照顧的時候,能否留一個不冰冷的笑臉?當我們車廂電梯、路人同處的時候,能否在眼神相接時給出一個不失禮的點頭示意?……
而面對那些在以前曾有過失或者與自己曾有摩擦的人,我們就可以從此理直氣壯地攻擊他們、敵視他們、傷害他們了嗎?孔子的一字之教,告訴我們“恕”就是“己所不欲,勿施於人”,而《增廣賢文》告訴我們“以責人之心責己,以恕己之心恕人”,《左傳》又告訴我們“人誰無過,過而能改,善莫大焉”——能否促發他人向善轉化、能否促進關系轉為善交、能否促使自己善心不墮,就從我們以理智之心、以善良之願秉持的友好態度開始。
所以,友善,不僅在於與人為友、心從善念,還在於與人為善、給人機會。
(三)與己為友,首存善心
友善,不僅是對他人、對外部世界的一種態度,同時也是對自己、對內部心靈的一種精神。一個不能首先與自己為友、不能本身發心善良的人,是無法處理好與他人、與社會的友善關系的。
所以《禮記·中庸》中才會說“君子慎其獨也”,“慎獨”,這是中國文化中重要的自我警醒。一個人獨處時的心理狀態和行為狀態,是他發散開來、面對世界的源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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