紅酸枝圈椅
□□ 鄧華
榫卯結構在中國運用的歷史源遠流長，是紅木家具的一大特色。許多明清時期的紅木家具距今已幾百年歷史了，雖略顯陳舊，但家具整體的結構仍然完好如初，其中榫卯結構功不可沒。
榫卯，是紅木家具中相連接的兩構件上採用的一種凹凸處理接合方式——凸出來的榫頭和凹進去的卯眼扣在一起，兩塊木頭就會緊緊地相握，不再分離。紅花閣紅木家具董事長李鐵銀認為，被視為國粹的紅木家具，自明末進入技藝巔峰后，代代相傳、綿延至今，如今已成為世界文化遺產的重要組成部分，其靈魂就是榫卯結構。一套紅木家具不使用一根鐵釘，卻能使用幾百年甚至上千年，堪稱人類輕工制造史上的奇跡。
榫卯結構是紅木家具的靈魂
榫卯是中國建筑中最早具有科學設計意義的語言,據《中國古代家具鑒定實例》考証，在河姆渡文化遺址，距今7000年前的新石器時代早期，古代祖先們已經用石器來加工木材，制作出了各種木構件榫卯類型用於建造原始的木構建筑——一座宮殿成千上萬的構件，不用一顆釘子而緊密結合在一起。
到明清時代，榫卯結構在紅木家具這一載體上得到進一步發揚光大。在紅木家具的制作上，幾乎用到了所有的榫卯種類，其工藝之精確，扣合之嚴密，間不容發、天衣無縫。
在李鐵銀看來，紅木家具的榫卯結構不外乎“榫頭卯眼陰陽互動”的關系。從這個層面上來說,家具的榫卯結構，是從中國古代哲學中引申為物理自然科學,使它更合理地用一種設計的表現形式在家具中得以論証。
“榫卯結構繁復多樣！”在行業摸爬滾打10多年的資深老紅木人李鐵銀深有感觸。他說：“即使一個從事家具制作幾十年的人，某一天仍會偶然發現某一榫卯或它的某一局部造法是他從來沒有見過的。”
榫卯工藝是一個“良心”活兒
走進位於河北霸州勝芳鎮國際家具城B1層的紅花閣紅木展廳，幾把古朴典雅的明式圈椅頓時讓人眼前一亮，隻見其連接處線條流暢，用料上乘、雕花精美，摸上去后的質感更是異常細膩。
“紅花閣的家具我掃了一眼，就深深地吸引了我，繼而讓我迷上它。”一位顧客說。李鐵銀將消費者的“一見鐘情”歸功於紅花閣在紅木家具制作中的嚴格要求。他說，欣賞古典家具的價值標准，除“材美工巧”之外，真正組成家具靈魂的是榫卯結構。紅木家具工藝合理精巧，榫卯的制作是最重要的方面。
“西方家具木構件連接時，通常要用到各種金屬部件，其中最常見的就是鐵釘。紅木家具則完全不同，它們隻以構件自身的榫卯結構連接，榫卯本身就是家具的一部分，其材質與家具其他部分完全相同。”李鐵銀說，紅木家具不會出現西方家具因金屬部件鏽蝕而整體瓦解的現象。與此同時，木質榫卯有一定彈性，當家具遭受一定外力作用時，木質榫卯有時能隨之形變並及時恢復，反而不易損壞。這就是故宮博物院中很多榫卯結構的紅木家具，雖然歷數百年，卻仍然牢固如初的緣由。
據了解，經過長期的實踐，紅花閣制作的紅木家具繼承創新了傳統古典家具的榫卯技術——榫與卯長度恰到好處，扣合嚴密、不緊不鬆，光潔平整、堅固程度有目共睹。
不過，工業化流水線批量生產、企業追求效益行為日益劇增，現代榫卯工藝中作假現象也越來越多。據李鐵銀介紹，規范的榫卯結構本應該與部件融為一體，但在現實中不少企業為了節省木材和人工成本，而使用其他木質的邊料來制作榫卯再粘貼到部件上，還有的干脆直接用假榫卯。此類偷工減料之做法在外觀結構上很難讓人辨別出來。
“榫卯工藝是一個良心活兒。”李鐵銀說，企業榫卯的合理運用和制作的精密程度，不僅直接關系到紅木家具的結構是否嚴謹、牢固，影響到家具的使用壽命，更關系到家具的美觀和藝術性。一件紅木家具如果遍布釘眼，接合扭曲，都不能算一件“能用”的家具，藝術性與收藏價值更無從談起。
正規賣場或品牌企業是首選
榫卯結構，如同浩瀚的漢字,變化萬千,耐人尋味。它從宋代開始愈趨成熟，自宋歷明，經過不斷的改進和發展，每個名稱的榫頭卯眼，在制作中根據外觀的造型不同,又可以派生出多種榫卯。南北工匠們又因區域的不同，各地又有自己獨特的榫卯結構。
喜愛紅木家具的人都知道，隻有用榫卯工藝制作出來的，才能算是正宗的紅木家具。那麼消費者在選購中，如何才能買到純正榫卯工藝的家具？李鐵銀提出三條選購技巧。
首先，他認為要弄清一個問題，什麼樣的榫卯才算正宗呢？這個問題卻沒有多少人明白。不但買家具的不明白，就連很多做家具的，知道的也並不清楚。就像一些傳統小吃，老師傅都不在了，年輕人做出來的東西，大家也照樣吃。但隻有真正嘗過老師傅手藝的人才知道，現在的早已經不是正宗的味兒了。
其次，難點在於欣賞家具的榫卯,不像欣賞家具外表造型那樣容易，因為它理性、內在，似乎帶有一種神秘和抽象符號隱藏在家具中。而且大部分古典家具的榫卯結構是隱藏在外表造型之內的。“不過家具榫卯的質量可以通過直接使用來感知，主要通過它的承重性和平衡性。一件家具再美觀，雕工再精巧，如果使用時發現有搖晃的現象，那它也稱不上合格。”李鐵銀說。
第三，建議消費者購買紅木家具時，應該到正規的家居賣場或者選擇口碑較好的紅木企業，因為這類賣場或企業實力較強，誠信度相對較高。同時，建議顧客在購買之前也應多了解相關榫卯知識，多做對比，拿不准時應向專業人士進行咨詢，切不能貪圖便宜，得不償失。
(來源:中國文化報)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