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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京時間12月10日,他在斯德哥爾摩音樂廳接過諾貝爾文學獎獎章

尋找文化強國密碼:為什麼是莫言

人民網駐瑞典記者  劉仲華  人民網駐美國記者  陳一鳴

2012年12月11日08:14    來源:人民網-人民日報

電影載體

靠電影提高文學知名度

文學與電影,魂體相應。但是,相較於文字的轉化難度,鏡頭語言顯然有著更矯捷的身手,在不同文化間穿門過戶。“莫言作品中在英語世界最廣為人知的當屬《紅高粱》,這當然和電影的大獲成功是密不可分的。”美國南加州大學政治系教授、中國問題專家駱思典介紹。

1988年,電影《紅高粱》驚艷了整個世界,連帶將莫言和他的作品《紅高粱家族》一起捎出了國門。《紅高粱家族》的英譯本、日譯本和瑞典文譯本逐漸上市,成為莫言第一部走向世界的作品。譯者和出版商看中的是電影帶火的圖書市場。美國漢學家葛浩文翻譯的《紅高粱家族》,被美國權威文學評論雜志《今日世界文學》評為該年度最佳外文小說。

不僅如此,余華的《活著》、蘇童的《妻妾成群》都是因為電影的周游列國而被國外讀者熟識,進而催發了讀者閱讀原著的興趣。

根據駱思典的觀察,如果不是出於一定的機緣,或者對中國文化抱有特殊興趣,主動閱讀中國小說的英語讀者並不太多。而當地的出版社,比如出過莫言小說英文版的出版公司企鵝、鐵錨、Vintage International等,旗下譯自各國的作品數不勝數,在營銷上也不會特別為某國文學量身打造。

因此,“中國作家的作品走向世界,看來還是應當先靠電影等其他渠道提高知名度,而不能單純指望出版商的推廣。”駱思典這樣總結中國文學出口的訣竅。

翻譯關鍵

翻譯不只是技術活

酷愛中國文學的馬悅然曾經用10年時間參與編輯出版了一套1900—1949年中國文學作品簡介,包括100個短篇小說,100本戲劇,100篇散文等,向西方讀者推介中國作品。採訪時,馬悅然撫摸著這套叢書,長嘆道:“要是這裡面的作品被翻譯出來,中國作家早就得諾貝爾獎了。很遺憾,中文作品的翻譯力量太弱了。”在瑞典,隻有兩個人翻譯中文作品,一個是馬悅然,一個是他的學生陳安娜。

但是,翻譯莫言作品的人,不管是英文版的葛浩文、日語版的藤井省三,還是瑞典文版的馬悅然、陳安娜等,都是擁有翻譯專業技能並熱愛中國文學的人。

談起翻譯經驗,譯過《透明的紅蘿卜》的馬悅然說得有點“玄”。他把作品一讀再讀,直到好像聽到了作者的聲音,“自然而然在腦海裡就有了一種適合表達莫言作品的瑞典語模式了。”為了更好地翻譯《透明的紅蘿卜》,馬悅然還特意讓莫言畫出了作品主人公“黑孩”住在橋下的匝洞裡和他拉鐵匠風箱的樣子。

駱思典更強調譯者和作者的共振度。他很推崇葛浩文的譯本,因為葛浩文的英文比較有張力,跟莫言原著中恣意的語言風格比較匹配,所以能夠較好地譯出神韻,避免走味。

從中文到西文的轉化,並不純粹是技術活,還要“感情分”。“要將一部作品忠實地譯成另外一種語言,除了對原著文字的理解外,與作者的溝通、交流也是必不可少的。”駱思典說,葛浩文與莫言一開始只是翻譯家與作家的關系,后來成了非常好的朋友,經常在一起探討、切磋,這對翻譯工作是極大的幫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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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責編:萬鵬、朱書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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