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方面是对“诗意的栖居”的向往,一方面是寻找不到诗意的茫然,是的,诗歌与我们越来越疏离了,于是有人高呼“诗歌死了”——诗歌到底怎么了?如何看待中国诗歌的现状?我们还需不需要诗意的情怀?带着这些疑惑,我们走近诗人,为自己的茫然找寻答案。
——编者
美丽的诗歌误区
记者 罗翠兰
电影《致青春》中有一句对白:青春就是用来怀念的。当我们这些旁观者踏入诗歌的历史长河,从上世纪80年代的迎头浪潮,一头折入本世纪的静水流深,所感所触的似乎都是同样的声音:诗歌就是一场用来怀念的已逝热潮。然而,当我们真正走近那些专业的诗歌创作人,聆听他们的心语,才会发现,我们的这些担忧显然多余。在不久前一年一度的谷雨诗会上,相聚在铜钹山上的省内外诗人们就诗歌的一些问题对记者敞开了心怀,把记者带进了一个诗歌的真实世界。
式微论:媒体的焦虑症
这个信息泛滥的时代,在速度与激情的催生下,公众媒体似乎患上了一种焦虑症:总爱用大炮打蚊子的手法来关注事件与热点。对诗歌也是如此。“诗歌式微”几乎已成公众媒体的一致说法。
从怀旧式的美好追忆、拷问式的诗歌现状、悲怆的诗人自杀现象到庸俗化的诗歌新体,百度中的三百余万篇有关诗歌的文章中,除却事件新闻外,无一不是“我们还需要诗歌吗?”“诗意空间缘何日益狭小?”“诗人等于神经病?”等类似的忧词与怨言。
然而,无论从诗歌创作的数量、质量和从事诗歌创作者而言,我们的诗人们都有着截然相反的观点。
“只有主动的阅读者才会真正了解现状。”《十月》杂志社诗歌编辑、诗人谷禾认为:“现在诗歌不像上世纪80年代受热捧,是因为如今娱乐方式太多,大家被转移了注意力,那时文学、诗歌是仅有的几种业余的娱乐方式之一。而且现在是自媒体时代,很多诗歌不再都追着大众媒体发表,而是通过博客、微博、微信等便捷的网络方式传播,易于得到志趣相投的阅读者的呼应与互动。如果不是主动的阅读者,就会认为当下没有诗歌。”
而中国诗歌学会副会长、原《诗刊》主编叶延滨更给出一个可资笑谈的数据:现在一天全国创作的诗歌相当于一部全唐诗的数量。他表示:“其实现在是一个前所未有的诗歌创作时代,风格异彩纷呈,好的诗人和佳作层出不穷。”
“与其说诗歌边缘化,不如说它回到了正常的位置,脱去了政治性、教化性,回归它本身应该扮演的角色。” 宜春职业技术学院会计系教师、诗人木朵从诗歌功能上的回归给了我们另一个观察诗歌现状的角度。
到底诗歌如何了?诗人告诉我们:不说不论。与其做一位热切的臆想者,不如做一位主动的阅读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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