确定以“集体化时代”为重点
随着时间的推移,“中心”已抢救、整理了200余村庄的上千万份的资料。应该说,确定以“集体化时代”作为重点,既是这些资料本身呈现的特点,也是行龙从历史发展的宏观视角,对这些文献资料的价值进行审视的结果。
行龙认为:新中国成立以后,山西在互助组、初级社、高级社、人民公社一直到全国“农业学大寨”这段“集体化时代”中,不断涌现出影响全国的典型。数量巨大、反映这一历史时期农村社会变化的原始记录,为研究近半个世纪以来中国农村发展变化的历程,提供了丰富的第一手资料。搜集整理这些文献,对于再现历史,客观地看待中国农村走过的道路,科学地总结其经验教训,为新农村建设提供有益的历史参照,具有重要意义。
近年来,“中心”发表、出版了几十篇(部)建立在集体化时代乡村资料基础上的论文和著作。三联书店2007年出版的《走向田野与社会》一书中“集体化时代”是最有分量的部分。该书引来学界的广泛好评,认为行龙教授“开辟了‘集体化时代’研究这一新领域”;认为他的研究方法“是一种超越以往社会史专题细分化、时代切割化研究的新范式,使得社会变迁的过程不再被斩断,从而使历史研究更具现实价值。”
2011年行龙与他的团队成员马维强、常利兵合著的《阅档读史:北方农村的集体化时代》由北京大学出版社出版。作者指出:集体化时代的农村基层档案可谓“无所不包,无奇不有”,其重要价值在于它的数量庞大而不可复制。我国大量村级档案实际上长期处于散乱处置的状态,而村庄恰恰是集体化时代最大的主体,如果没有村庄档案的存世,若干年后,我们将怎样去研究这段历史?那时又到哪里去寻找这些基层档案?
在出版社为这部力作举行的新书座谈会上,原中国史学会会长、中国人民大学李文海教授说:“这是一部真实可信、生动具体、客观公正、很有学术价值的著作。它的重要特点是眼光向下,关注普通老百姓的生产生活、观念变化、心理状态,准确地反映了历史的本来面目。”中国社会科学院当代中国史研究所田居俭研究员说:“这部书,使我看到了当代社会史研究的希望和未来。”各类媒体纷纷报道了《阅档读史》一书为中国社会史研究带来的新鲜气息。
走向全国,走向世界
2006年,美籍华人、美国加利福尼亚大学教授、研究中国历史、中国农村问题的著名学者黄宗智来山西大学参加“中国乡村问题研究国际研讨会”,会议期间,他参观了“中心”之后非常惊讶,将行龙和马维强合著的《山西大学中国社会史研究中心“集体化时代农村基层档案”述略》一文发表在美国著名的Modern China(《近代中国》)杂志。
2008年,山西大学利用多年搜集的集体化时代农村社会档案资料,创建了具有浓厚历史性、学术性色彩,又不乏细腻生动的“集体化时代的农村社会”展览馆。展览馆不仅成为山西大学中国社会史研究和“情境化”教学实践的重要平台、真实再现集体化时代农村社会变迁过程的重要场域,而且吸引了中国内地、港台地区及来自美国、英国、日本、澳大利亚、加拿大、法国等一批批学者和社会各界人士前来参观访问、商谈合作研究事宜。学者们呼吁:“这些档案资料要成为学界共享的资源,山西大学中国社会史研究中心要建成一个世界性的资料中心。”中共山西省委把展览馆定为“爱国主义教育基地”。
目前,围绕“集体化时代研究”形成的以行龙教授为首的学术团队,已组成三支力量,分别从“档案资料的搜集”、“分类与整理”、“出版与数据库建设”三方面分工合作,呼应国内外学者的期盼。(本报记者 宋晓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