顏 玉
2016年08月26日08:42 來源:紅旗文稿
2015年諾貝爾文學獎授予了白俄羅斯女作家S.A.阿列克謝耶維奇。瑞典文學院又一次作出“驚人之舉”,將某一個在自己國度或籍籍無名或異議頗多的作家推為諾獎得主。迄今為止,在諾貝爾文學獎獲獎者中,有相當一部分獲獎“內幕和真相”是相同的,那就是他們的創作立場或者政治傾向符合諾貝爾獎評獎者的政治標准。這一點,現在看得越來越明白了。
一、S.A.阿列克謝耶維奇為什麼會被諾獎評委們看中?
首先是和俄羅斯與西方爭斗的大形勢有關。近年來,敘利亞危機、烏克蘭危機所引發的國際地緣政治沖突,使俄羅斯與歐美發生直接矛盾。S.A.阿列克謝耶維奇作為出生於烏克蘭、成長於白俄羅斯、成名於蘇聯時期的女作家,她的出身、她的文學活動主旨,她對時局的看法等,成為西方攻擊俄羅斯的不二人選。S.A.阿列克謝耶維奇1948年出生於烏克蘭社會主義加盟共和國斯坦尼斯拉夫州,父親是白俄羅斯人,母親是烏克蘭人。她的出生地是烏克蘭西部地區經濟文化中心,2013年的烏克蘭危機與此地密切相關,當地居民和地方政府強烈主張烏克蘭加入北約和歐盟,而與俄羅斯接壤的烏克蘭東部地區居民和政府的觀點則恰恰相反。S.A.阿列克謝耶維奇在獲獎后談及烏克蘭危機這個敏感話題時,毫不掩飾地批評俄羅斯政府應為東烏分離主義戰爭負責。美國的《華爾街日報》評論:在俄羅斯,一些民族主義者已經批判她痛恨俄羅斯,“會激起歐洲反俄情緒”。而俄羅斯的一位作協主席科魯濱則直截了當地說:“一直有因為政治主題,並非由於作者出色的藝術成就而獲諾貝爾文學獎的現象。西方起初是希望把白俄羅斯當作自己的附庸國與其調情的,可能現在找到了新的攻擊俄羅斯歷史的方式。”
那麼,S.A.阿列克謝耶維奇的作品到底是哪些內容吸引了諾獎評委們的眼球,使其成為“新的攻擊俄羅斯歷史的方式”? 1984年S.A.阿列克謝耶維奇發表了第一部文獻性質的中篇俄語小說《戰爭中沒有女性》,此小說是根據訪談幾百位親歷二戰的白俄羅斯女性的內容創作的。有評論就批評了她在該小說創作中存在的自然主義和詆毀蘇聯婦女英雄形象的傾向。1985年她發表的俄語小說《最后的見証者》,採訪了一群二戰期間白俄羅斯的孩子,被認為顛覆了蘇聯官方對衛國戰爭的宣傳。而她在1999年發表的《鋅皮娃娃兵》,是對10 年間不同時段參加過阿富汗戰爭的蘇聯士兵的訪談,記述了和蘇聯官方關於阿富汗戰爭宣傳完全不同的事實。小說發表后,一些評論者認為,阿列克謝耶維奇是在給蘇聯軍隊抹黑,是對蘇軍的誹謗。白俄羅斯則將其列為禁書。一些參戰士兵家屬更是強烈批評作者,甚至在蘇聯解體后還將阿列克謝耶維奇告上法院,與她對簿公堂。1986年蘇聯切爾諾貝利核電站發生爆炸,成千上萬的人因20噸高輻射核燃料泄漏而感染各種疾病,阿列克謝耶維奇用3年時間採寫了《切爾諾貝利的禱告:未來編年史》(中譯本為《切爾諾貝利的回憶:核災難口述史》)一書,輯錄了親歷者的災難記憶,集中再現了核大國蘇聯及其體制弊端。2013年創作的《二手時間》是阿列克謝耶維奇最新的作品,她將訪談對象擴大到整個原蘇聯國家,從1991年採訪開始,一直持續到2012年。這部傾其10年創作心血的小說直面蘇共蘇聯亡黨亡國后普通俄羅斯人靈魂撕裂、精神麻木、信仰無定、未來無依的茫然狀態,畫出了當今俄羅斯人雖然倔強並富有血性,但卻面臨著“不容退回的過去、難以接受的現在、沒有指望的未來”的尷尬境地。正如作者自己所言:“我組織起的不是真實(真實是無法企及的),而是形象,是自己時代的形象,是我們對它的看法,我們對它的感覺。”這樣的“感覺”當然更適合西方的接受心理,因為每一本小說都展示了蘇聯不同時期的“陰暗面”,而俄羅斯是繼承了蘇聯的大部分遺產的。
因此,在敘利亞危機、烏克蘭危機都與俄羅斯有關聯的國際地緣政治沖突格局下,S.A.阿列克謝耶維奇能被諾獎評委選中是順理成章的事。從某種程度上,這也是西方站在自己的“勞動成果”——蘇聯社會主義廢墟面前,所搞的一次自演自賞。在這次獲諾獎的《二手時間》裡,作者借訪談者之口,對俄羅斯人曾經的信仰——共產主義、馬克思列寧主義極盡嘲諷之能事:“我們的共產主義,本來有個瘋狂的計劃:要把亞當以來的舊人類改造為新人類,而且也付諸實施了,這算是它唯一做過的事情。70多年間,在我們的馬克思列寧主義實驗室裡,制造出了一種另類的人:蘇維埃人。有人認為這是一種悲劇人物,另一些人把他們稱為‘蘇聯分子’。”“蘇聯分子”一直就是冷戰時期西方對蘇聯人的專稱。而當蘇聯帝國崩塌后,“新一代”俄羅斯人迎來了西方資本主義,卻發現他們追求的“民主自由”遠不是心目中的理想自由,他們夢想融入歐洲的公民身份遲遲不來,他們甚而至於懷念起蘇聯的“偉大”來了。《二手時間》裡選擇的講述者多是社會轉型期生活中的“失敗者”,他們以五味雜陳的心情緬懷著蘇聯社會主義的歷史,和現實生活中的政治身份時時形成強烈比對。因此,當普京執政回歸蘇聯曾經的強權模式時,普通民眾雖然從內心認同,但因為自己的生活狀況並沒有得到改善,因而仍感到身心漂泊,無處寄放。《二手時間》裡寫道:“執政黨就是復制版的蘇聯共產黨。總統大權在握,如同當年的總書記,擁有絕對權力。而代替馬克思列寧主義的,是東正教……”“普京式的民主,這是俄羅斯最短的笑話。”明顯是對普京執政回歸傳統強權模式的嘲弄。可以說,諾獎評委們正是透過當今俄羅斯人矛盾復雜的人生態度,使S.A.阿列克謝耶維奇歷經幾十年精心繪制的蘇聯與后蘇聯精神地圖,通過諾貝爾文學獎而放大了其攻擊俄羅斯的國際政治效應。
二、諾貝爾文學獎為什麼會淪為西方政治工具?
俄作協主席科魯濱在評論S.A.阿列克謝耶維奇獲得諾獎時直言不諱地說:“作者凸顯的只是這種卑鄙的層面,暴露出其傾向性,這對一個作家而言是不體面的……我要強調,超越政治的諾貝爾獎是不存在的。”翻檢諾貝爾文學獎的歷史,科魯濱的話大體符合事實,因為這是諾貝爾文學獎自身的價值觀所決定的。
從字面意義理解,諾貝爾文學獎按照其創始者阿爾弗雷德·諾貝爾的意願,是要獎給創作了“最富想象之杰作”的人。但是,這一標准在具體操作中卻演化為按照資本主義思想體系和資產階級價值觀、人性觀、文學觀和意識形態進行選擇評判,則是人人皆知的事實。道不同不相為謀。如果作品中的思想觀點與西方資本主義價值觀不一致,就算你聲名如日中天,也絕不會與諾獎有半絲沾惹。比如列夫·托爾斯泰,曾兩次被提名,卻與諾獎無緣。因為此翁在作品中所表露的宗教觀、戰爭觀、國家觀、政治觀,其“是非”頗謬於諾獎評委。再比如高爾基,明顯與資本主義世界是兩個陣營的人,雖然也多次獲提名,但也絕不可能得之。隨著世事變遷和冷戰世界的形成,諾獎評價標准不僅沒有突破原有藩籬,而是更趨保守,更加意識形態化,成為被西方反復利用的政治工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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