百姓故事：磨刀匠老崔的都市“小調”

　　“磨剪子嘞戧菜刀......”在開封市大南門的一個小胡同裡，65歲的老崔肩上扛著板凳走在胡同裡大聲吆喝著。這句抑揚頓挫的吆喝聲，曾回蕩在許多人的記憶裡。 中國網圖片庫 楊正華/攝

　　“磨剪子嘞戧菜刀......”在河南開封市大南門的一個小胡同裡，65歲的老崔肩上扛著板凳走在胡同裡大聲吆喝著。這一句句抑揚頓挫，高亢悠揚的吆喝聲回蕩在許多人的記憶裡。在七八十年代，這樣的磨刀師傅在大街小巷隨處可見，而如今，他們跟自己“代言”的行業慢慢淡出了人們的生活，在時代的變遷中漸行漸遠……

　　老崔是開封市人，大名叫崔興，28歲時就學習磨刀磨剪子，是目前開封為數不多的磨刀匠之一，過去為了養家糊口，他背井離鄉扛著板凳北上京津，南下湖廣，東走蘇皖，西赴豫陝一路吆喝著走進城市鄉村，吆喝聲傳遍各地。如今的他已經不再像過去那樣東奔西走到處跑著為人們磨剪刀了，生活富裕衣食無憂的老崔依然放不下對手藝的那份感情，被開封一家打鐵店聘請為工藝師，加工制作剪刀。

　　老崔坐在板凳上，拿起一把菜刀，在半圓形磨石上打磨幾下。然后從桶裡拿起蘸過水的刷子，在長方形大磨石上刷幾下。“喳，喳，喳……”菜刀與磨刀石摩擦，發出了極具韻律的聲響。老崔說，磨剪子還有個訣竅，老師傅口授心傳：“三分磨，七分敲。剪子不快沒招，剪子按推拉一百俏，各個東西剪不掉，沒鋼了，剪頭推，后頭拉，剪子不快它沒法，前剪軟，后剪硬，中間剪（鉸）布最中行，達到程度你給錢，達不到程度不要一分錢。”老崔不光磨剪、刀在行，打鐵制作剪刀也是好手。今年已經65歲的老崔掄起大錘就上了打鐵台，打到興頭上，老崔脫下了外衣，光著膀子上陣。他說在以前打鐵時都是這樣。

　　如今，快樂的老崔堅守著磨刀這個漸漸消失的老行當，他那抑揚頓挫的吆喝聲和“喳喳”的磨刀聲，構成了獨特的“都市小調”。盡管磨把菜刀才收五塊錢，但他不為掙錢，隻為活的快樂，充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