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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建飞:如何看克里主管美国外交
2013年03月11日10:55   来源:学习时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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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克里已经顺利从希拉里手中接过美国外交主管的大印,世人都关注克里的外交是否会有新气象,同前任相比会有何区别?而中国人更关注克里外交的中国因素。同希拉里相比,克里的对华政策会温和还是强硬?克里接棒,对中美关系是利好还是反之?
  美国对华外交主要受三大因素的影响:一是美国对华战略,这是基本因素;二是中国对美战略和具体政策及事务,这对美国对华战略会起到建构作用;三是外交班底,这虽不是决定性因素,但却影响美国对华战略和政策的实施,在某些时候也影响总统的决策。三大因素中,中国对美战略已经非常清晰,中国领导人明确表示要努力构建中美新型大国关系,为双边关系发展积累正能量;在具体政策及事务层面,经过奥巴马第一任期的波折,中国相关部门对金融危机后、正在走下坡路但又不甘当“老二”的美国的实力地位、全球战略及外交技巧有了更深入的认识,在对美外交上会更加纯熟。另外两大因素都属于客观的,中国自己左右不了,我们所能为的就是对其变化态势做出尽可能精准的判断。
  克里对华外交会比希拉里更理性  
  在奥巴马第一任期,希拉里在外交上发挥的作用异常地大,这是有目共睹的。出现这种情况的原因:一是希拉里本人很强势,有外交经验。她曾陪伴克林顿总统在白宫8年,出访过世界各地,可以说对外交事务已经比较熟悉。同时,本人又当过参议员,竞选过总统,有自己的一套执政理念、行事风格、施政方式。二是奥巴马没有任何外交经历,可以说对外交事务是外行。而在第一任期刚上台时,正值金融危机高潮,身为总统的奥巴马需要把主要精力用在应对金融危机等国内事务上,于是将外交事务“承包”给了很有能力的希拉里。二战临近结束时,英国工党赢得大选上台执政,外交大臣贝文在接受任命时对首相艾德礼说:“如果你认为你得到了一条好狗,你自己就不要吠了!”其意是让首相放权,不要对外交事务指手画脚。希拉里同奥巴马的关系就很像贝文同艾德礼的关系。更值得强调的是,希拉里还曾是奥巴马2008年民主党总统候选人的最主要竞争对手,在竞选期间两人可谓是赤膊上阵,不留情面。奥巴马赢得总统宝座后,选中希拉里任国务卿,也有团结其团队、整合党内政治资源的考量。而希拉里也乐得国务卿这样一个施展能力、积累政治资本的大舞台。
  所以,在奥巴马第一任期,与其说是奥巴马的外交,不如说是希拉里的外交,尽管总统有最后的拍板定论权,而且还有国家安全委员会为总统掌舵提供后援。这期间,许多外交政策新概念都是先出自希拉里之口,然后奥巴马跟上,比如巧实力外交、多伙伴外交、美国战略重心东移等。就拿美国战略重心东移来说,不仅是希拉里先说出来,而且她比奥巴马说得更详尽、系统、深刻。而在通常情况下,像涉及美国外交战略,甚至带有全球战略层面的东西,都是由白宫来发布,而不是国务院。从一定程度上说,在外交事务上,奥巴马有点被希拉里绑架的味道。美国战略重心东移就有这种因素。此概念一出,美国战略界许多人士都不太认同。所以后来又有“重返亚太”、“战略再平衡”等概念,以稀释“战略重心东移”所造成的误解和不良影响。
  同希拉里相对比,克里没有那么强势,也不像她那么爱出风头;但他也是资历丰厚的政治人物;特别是奥巴马经过4年的磨砺,对外交事务和国际战略已不再是生手,没有必要将外交事务全都“承包”给国务卿,所以,在正常情况下,克里的外交会比希拉里更稳健、老练、温和,作为外交政策的贯彻实施者的角色会更明显一些,而更少充当政策制定者和新概念提出者。这种稳健也会体现在对华外交上。预计,像希拉里在南海问题上突然向中国发难那种情况,出现的概率会大大降低。当然,国务卿只是外交主管,他要维护本国利益,贯彻总统的决策。如果中美关系出现逆转,任何国务卿都不会对中国“示软”,克里也不例外。
  美国对华战略基本保持稳定  
  美国对华战略决定于其全球战略。奥巴马第一任期对美国全球战略做出了重大调整,最为突出的有两点:一是放弃布什政府的反恐战略,回归克林顿时期确立的霸权战略,即将主要着力点放在从安全、经济、政治几方面同时推进,全面提升美国的实力上,而不是像布什政府那样将主要着力点放在打击对手或敌人上。二是将地缘重心由大中东地区转移到东亚。希拉里的“战略重心东移”讲的是实话,但表述得太直白了,结果让东亚一些国家产生误解,以为美国是要同中国打一场新冷战。
  美国全球战略调整态势决定,美国对华战略仍然存在两面性:一方面试图牵制、遏制、平衡、防范中国;另一方面寻求中国的合作。这种两面性决定了中美关系的状况和性质。美国著名国际问题专家伊曼纽尔·沃勒斯坦最近撰文,十分精辟地阐述了中美关系的性质。他说:“中国和美国是竞争对手吗?是的,在一定程度上是。它们是敌人吗?不是,它们并非敌人。它们是合作者吗?事实上它们所进行的合作已经超过了它们自己承认的地步,而且随着时间的推移,它们的合作将变得更为紧密。”简言之,非敌非友,既是合作伙伴也是竞争对手,这就是中美关系的性质。

(责编:万鹏、朱书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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