垃圾資源化，腐朽化神奇

2013年7月22日習近平總書記視察了格林美武漢分公司電子廢棄物綠色處理車間，興致勃勃地看到了各種電子廢棄物被有序地拆解。習總書記給與了格林美高度肯定，並現場指示：“變廢為寶、循環利用是朝陽產業。垃圾是放錯位置的資源，把垃圾資源化，化腐朽為神奇，既是科學，也是藝術。格林美是我見過的循環經濟企業中做得最好的企業，你們要再接再厲！”

一、案例背景

在我國,隨著“資源節約型”與“環境友好型”社會建設的展開，以及循環、低碳經濟趨勢的發展，再生資源循環利用行業迎來了黃金發展時期。在此背景下，“城市礦產”循環利用大有可為，再生資源循環利用行業迎來了黃金發展時期，未來市場規模和發展潛力都很大。

（一）最好的礦產資源就在城市

所謂“城市礦產”，是指那些富含鋰、鈦、黃金、銦、銀、銻、鈷、鈀等稀貴金屬的廢舊家電、電子垃圾等，該概念首先由日本東北大學的南條道夫教授等學者提出，並將其上升到理論高度，在日本、韓國和中國等亞洲國家廣泛使用。西方發達國家一般稱其為電子廢棄物。

“城市礦產”蘊含的資源“品位”很高，城市礦產是與消費同步增長、永不枯竭的城市財富。開展城市礦產示范基地建設是緩解資源瓶頸約束、減輕環境污染的有效途徑，也是發展循環經濟、培育戰略性新興產業的重要內容，對城市發展具有重要意義。經過工業革命300年的掠奪式開採，全球80%以上可工業化利用的礦產資源，已從地下轉移到地上，並以“垃圾”的形態堆積在人們周圍，總量高達數千億噸，並還在以每年100億噸的數量增加。因而，開發這些“城市礦產”，實現資源的再循環利用成為各國的重要任務。以開採城市礦產為己任的格林美的誕生和發展不僅解了這個燃眉之急，也為地區經濟發展添加了新動力。2008年，“全國循環經濟試點市”落戶湖北荊門，作為湖北省唯一的國家循環經濟試點市，搞好循環經濟建設，成為荊門經濟社會走向低碳環保的一條可持續發展的綠蔭道。

（二）開採城市礦產，點亮美麗中國

格林美在國內率先提出“開採城市礦產”的思想以及“資源有限、循環無限”為產業理念，開採城市礦產的循環經濟產業模式，是國家主導的戰略性新興產業，是這個時代的環保產業，格林美的發展可以說佔盡天時。荊門市格林美新材料有限公司成立於 2004 年。公司主營業務是無害化處理電子廢棄物、廢舊電池、鈷鎳鎢錫廢料、報廢汽車、廢舊燈管、廢塑料、稀土稀散稀貴金屬等各種報廢資源，循環再造鈷鎳、銅鎢、金銀、鈀銠等十多種稀缺資源以及新能源材料、塑木型材等多種高技術產品，形成了從資源回收到技術開發，再到資源化利用的完整的資源循環產業鏈發展體系。

（三）變廢為寶，撿垃圾的股票能上市

2001年成立於深圳，2010年1月正式登陸深圳市中小企業板A股。短短十年時間，格林美公司不斷發展壯大，注冊股本變更為75345.68萬股，淨資產逾63.5億，成功完成了股改和上市，被譽為我國開採城市礦產資源第一股。格林美年處理廢棄物總量100萬噸，以廢舊電池、電子廢棄物、鈷鎳鎢工業廢棄物和稀貴金屬廢棄物為主體，每年回收處理小型電池佔中國總量的10%以上﹔每年回收處理廢舊家電200萬台以上，佔中國報廢家電處理量的10%以上﹔每年回收的鈷資源1500噸以上，與中國原鈷開採量相當﹔每年回收的鎢資源3000噸以上，佔中國原鎢開採量的6%以上,有效的緩解中國鈷鎳鎢等戰略資源的緊缺度。

二、主要做法

近年來，荊門廢棄資源回收利用產業發展迅猛，已成為湖北省主要的再生資源產業集聚區之一。格林美城市礦產資源循環產業園被確定為國家第一批循環經濟教育示范基地和第四批國家“城市礦產”示范基地，格林美公司開發利用城市礦產資源的做法被國家發改委確定為60個循環模式之一在全國推廣。

（一）政策支持助推循環新夢想

靈活優惠的政策是一個產業發育和壯大的外因，是不可或缺的重要條件。2008年被確定為國家循環經濟試點城市，荊門市陸續出台了《加快推進循環經濟發展的實施意見》、《加強環境保護的決定》、《節能減排行動計劃》及《節能減排目標責任考核辦法》等文件，並嚴格踐行﹔建立了市委、市政府、市紀委效、市循環辦“四室聯動”督辦制度，加強年度工作目標任務完成情況的檢查、督辦﹔加大財政支持，每年拿出1000萬元用於支持循環經濟項目建設，相關部門也分別就支持循環經濟發展拿出了具體措施。

（二）將地域特色與優勢產業相結合

地域不同，產業發展優勢也不同。在發展中，各地應依據不同地區的地域特色和優勢產業，綜合考慮經濟、社會發展和資源環境的基本情況，突出有利條件，分析制約因素，全面把握重點突破。

1、要素成本低廉

荊門具有得天獨厚的工業資源優勢。首先是先天資源豐富，開發價值大。境內已探明的21種主要礦產儲量大，開發價值約1460億元，其中水泥用灰岩、石膏和累托石粘土儲量居全省首位磷礦和電石用灰岩儲量居全省第二位。其次是再生資源豐富，使用成本較低。荊門大宗工業固廢是與消費同步增長、永不枯竭的城市財富。對於沒有能力開發利用的廢棄物產生企業而言，消除環境影響的責任較大，因此出售次生資源的獲利要求不高，這就為發展“城市礦產”經濟創造了成本優勢。第三，其它資源供應充足，價格低廉。荊門水、電、土地、勞動力等要素基本能滿足生產的需求，與沿海城市相比具有成本優勢。

2、資源就地取材

荊門市工業尾礦、磷石膏、粉煤灰、硫石膏、工業鐵渣、木質纖維、廢棉等主要再生資源來自境內洋豐集團、熱電廠、京山輕機、寶源集團、眾和紡織等大企業，在區域內就可實現企企交換的無縫供銷對接，供料半徑小，經濟高效。這種就地取材的資源利用模式，縮短了從原料進廠到最終產出產品的整個生命周期，與其它地方發展同類產業相比，具有成本和效率優勢。

3、典型企業技術

粉煤灰再利用技術、工業廢渣再利用技術、廢舊電子電器再利用技術支撐荊門走出了一條綠色循環經濟發展之路。其中最具競爭力的是格林美公司的廢舊電子電器再利用技術，已成為荊門“城市礦產”經濟的品牌和旗幟。目前公司在廢舊電池、鈷鎳廢料、電子廢棄物循環利用與低碳制造領域擁有80余項專利，牽頭或起草國家標准/行業標准30多項，形成了自有的技術與標准體系，克服了國際上在廢舊電池、電子廢棄物循環利用等領域的技術壁壘。

（三）六大核心產業鏈多元觸及城市礦產

目前，公司採用自主研發的新型工藝及設備，從稀土廢料中生產出的單一稀土氧化物純度在99%以上的稀土金屬，並建成一條具有國內先進水平的中試實驗生產線。 形成六大核心產業鏈，創建“吃干榨淨”的產業模式：

一是廢舊電池、廢棄鈷鎳鎢稀有金屬資源循環利用產業鏈。利用廢棄電池、含鈷鎳鎢工業廢料提取超細鈷粉、超細鎳粉、鈷鎳錳動力電池材料、高純鈷鎳化學品、超細碳化鎢粉末。

二是電子廢棄物循環利用產業鏈。從廢棄原料中提取有用的原材料：鐵、鋁、銅、塑料等。

三是廢塑料與農作物廢料循環利用產業鏈。利用廢塑料與農作物廢料制作塑木型材、注塑托盤、大型垃圾桶。將廢棄電器電子產品拆解的廢塑料、回收的廢塑料生產塑木型材、塑料制品。

四是稀土、稀散、稀貴金屬循環利用產業鏈。利用廢棄電器電子產品、廢線路板、廢五金、永磁電機、光伏器件提取釹、釔、銪、鈰、鋱等稀土金屬，鎵、鍺等稀散金屬，金、銀、鉑、鈀等稀貴金屬，銅、鋁、錫等有色金屬。

五是報廢汽車與廢鋼的循環利用產業鏈。將廢汽車與廢鋼鐵回收利用，加工出黑色金屬（鋼、鐵），有色金屬（銅、鋁等），非金屬（塑料、橡膠、玻璃等）。

六是工業廢水、廢渣、廢泥循環利用產業鏈。將工業廢水、廢渣、廢膩循環利用，加工成電積銅、環保磚、化肥、回用水。

（四）跨區域、多層次回收體系

經過十年探索實踐，格林美建立了以城市為主體，以社區為單元的多層次、多方位、跨區域的城市礦產開採商業模式。

2012年，園區回收利用以上各類再生資源30.62萬噸以上，實現產值20億元以上。其中處理廢棄電池和含鈷鎳工業廢料21.22余萬噸、廢棄電器電子產品和廢五金7.2萬噸、廢塑料2.2萬噸。含鈷鎳工業廢料的回收利用覆蓋全國，廢棄電池、報廢電子電器的回收利用覆蓋珠三角、湖北、江西等100多個縣市，成為全國城市礦產資源開發利用的榜樣。

有著中國最大規模廢舊電池回收體系，把中國廢舊電池回收率從不到1%，提升到現今10%以上﹔全國首創——電子廢棄物回收超市，形成了以斤論價，陽光交易，規范收集，綠色處理的“格林美模式”﹔世界首創——3R循環消費社區連鎖超市，形成以社區消費為主，形成覆蓋生產、消費、回收的閉路循環消費新型商業模式﹔搭建物聯網信息體系，為循環消費提檔升級，3R中國循環消費網上商城——全國第一家以循環消費為主題的電子商務平台。

（五）突破關鍵技術，成行業的技術引領者

行業技術領導者格林美對中國的主要貢獻在於成功解決了中國廢舊電池、廢舊燈管和電子廢棄物等突出污染物的綠色回收利用技術難題與產業難題。

廢舊電池涅槃重生，引領戰略新興產業潮流

公司集3D打印＋特斯拉新能源於一身。廢舊電池中提取的鎳鈷粉是未來3D打印材料的關鍵材料。公司還突破了由一次廢舊干電池循環再造充電動力電池用鎳鈷錳三元材料的循環再造關鍵技術，通過這一關鍵技術，利用大量報廢的各種電池（鉛酸電池除外）生產動力電池用高性能鎳鈷錳多元前驅體產品，打通不充電的干電池到可充電動力電池的循環再造產業鏈。該技術目前正尋求與特斯拉新能源汽車合作，力爭在新能源產業中大展拳腳。

“產學研”協同共進，樹立行業新標准

格林美國家循環經濟教育示范基地大樓與格林美中央研究院大樓在湖北荊門格林美城市礦產循環產業園落成。同時，深圳、荊門兩地“博士后科研工作站”的成立，以及“面向家電等行業的電子線路板綠色處理與再利用關鍵技術研究及產業示范” 國家高技術研究發展計劃（863計劃）項目的獲批，給格林美中央研究院增添了新的活力。

突破了廢舊電池、電子廢棄物、報廢汽車和廢棄稀有、稀貴、稀土金屬等四大廢物資源循環利用的關鍵技術，申請專利350余件（其中十多項在歐美日韓等多個國家獲得發明專利授權）。牽頭制定國家行業標准100余項。

三、主要成效

荊門以格林美為代表的“城市礦產”的開發，是應重化工業城市轉變發展方式、節能減排的要求，是循環經濟的縱深發展，對於創新發展模式、改變增長方式，實現區域經濟又好又快發展發揮了極其重要的作用。

（一）促進了發展方式轉變

“城市礦產”經濟的興起，使荊門循環經濟的發展發生了質的飛躍，極大地促進了發展方式的轉變。首先，“城市礦產”經濟提高了資源效率。2012年與2006年相比，每萬噸資源對地區生產總值的貢獻提高了46.5%。其次，“城市礦產”經濟減輕了環境負荷。2006年以來，荊門共消化各類工業廢棄物近五千噸，使煙塵、粉塵排放量下降了26.2% 、空氣質量達標率上升為90.7%、集中飲用水源水質達標率提高到100%，環境質量出現了明顯的改善。最后，“城市礦產”經濟改變了增長方式。“城市礦產”經濟是依靠專業技術集約發展的產業。按照目前的增長趨勢，到2016年，荊門僅格林美產業園各類資源年回收量就將達到120余萬噸，年利用規模將達到104.72萬噸，實現年產值128億元，年創造稅收10億元。長遠的將來，必將使增長與資源消耗脫鉤，與生態破壞脫鉤，實現創新驅動型增長。

（二）調整優化了產業結構

資源再生產業是比傳統工業更輕型化的產業，它包含了技術、信息、管理等現代高級生產要素，是與現代服務業高度融合發展的產業，它的產生和發展是區域產業合理化與高度化的表現。改造和提升傳統產業，著力發展資源再生產業，增強產業的縱向延伸、橫向耦合，使荊門產業結構的調整，經濟發展方式轉變收到了一定的成效。首先，產業結構得到了一定的優化。全市一、二、三產業結構由“十五”末的25.2 :36.2 :38.6調整為2012年的16.5 :54.1:29.4，總體趨勢是農業和服務業比重逐年下降，工業比重逐年上升，形成了以一產業為基礎、二產業為主導、三產業為支撐的新格局。其次，高新技術產業獲得了快速發展。截止2012年，全市高新技術產業增加值達到92.35億元，是2005年的6.3倍，產業增加值年均增長25%。2012年，高新技術產業增加值佔全市工業增加值和GDP的比重分別達到16.48%和8.51%。

（三）培育起新經濟增長點

大規模、高起點、高水平開發利用“城市礦產”資源，是區域經濟發展的必然選擇。荊門在重化工業的生態化改造中，發展理念從源頭預防、末端治理延伸到中間消化，大力加強廢棄物綜合利用。通過完善生態產業鏈，荊門嘗試建立了廢舊物資分類回收利用網絡，啟動了產業技術深度研發，提高了企業的加工利用能力，完善著裝備設施水平，已初步形成涵蓋回收、運輸、拆解、加工、研發、銷售等環節的再生資源產業體系，培育起荊門經濟的新增長點。自2007年以來，荊門城市礦產經濟以年均遞增50%的速度發展，到2012年，全市工農業固體廢棄資源再生利用的年產值已達到80億元。

四、分析與啟示

格林美公司的經營理念和生產環節帶給我們很多的啟示。循環經濟是符合經濟發展規律的全新經濟模式，其理念的貫徹不僅涉及到生產、銷售、消費全過程，而且還涉及三個層面的循環：企業內部的循環、企業間的循環和全社會的循環。另外，還必須有個人、企業、政府這三類主體的廣泛參與。

（一）全社會參與,共創循環新生活

循環經濟不僅僅是企業的事，它需要全社會個層面的廣泛參與，全社會力量積極配合。

1、政府首先應加強引導，完善再生資源交易市場建設。格林美借助政府支持成立了地區固體廢物交換中心，建立布局合理的固體廢物回收網絡和逆向物流服務。中心可以處理和回收利用的固體廢物全部運至園區內進行處理和資源化利用，中心不能處理和利用的固體廢物可以通過逆向物流項目的實現送至周邊地區進行資源化利用和處理。

政府應同時推動建立設施先進、管理手段現代化的再生原料交易市場及再生資源利用開發，首先是產業政策和技術政策重構：建立不斷淘汰落后生產力、支持相關研發活動、對推動3R、節能和高效利用資源的新技術的扶持、推動產業結構升級和工業用地合理優化的政策﹔

其次為推進循環經濟創造其賴以運行的市場體系。包括運用經濟激勵手段校正市場失靈，將損害循環的經濟行為的外部成本內部化，修正生產者和消費者的行為﹔通過政府採購、轉移支付等手段維持這個新興產業渡過最初成長期所需的基本需求規模等﹔

再次要加強法律法規體系改革：加強循環經濟法治建設，包括明確與循環經濟相適應的市場主體責任體制﹔強制性標准和規范的制定﹔培育推進循環經濟所必需的制度能力。

2、公眾要廣泛參與。鼓勵公眾直接參與城市循環經濟管理是非常重要的，循環經濟如沒有公眾的積極廣泛參與，將是徒勞無功的。公眾可以直接參與，也可以通過各種類型的社會組織建立與政府間的對話平台，通過對話形式參與。

與發達國家相比，我國公眾參與循環經濟的意識和熱情不高，參與度還比較低。在一些發達國家，環保非政府組織（Non-Governmental Organization）非常活躍。在日本，各種以“愛護地球”、“保護環境”為主旨的民間自願性組織很多，其成員多是環保志願者，他們利用空閑時間，積極致力於循環型社會的建設﹔德國的“包裝物雙元回收體系”（Duales System Deutschland）是德國專門組織回收處理包裝廢棄物的非營利社會中介組織，該組織成立於1995年，由95家產品生產廠家、包裝物生產廠家、商業企業以及垃圾回收部門聯合組成，目前有1.6萬家企業加入，該組織對於推動德國包裝物的回收利用起到了十分重要的作用。

當前，發展循環經濟的理念已成為國際上一種新的潮流和趨勢，一些國家的環保NGO也開始把這一理念融入自身的各項綠色行動。由於其成員大多具有較高的專業素質和環保理念，因此，其在普及循環經濟知識，對公眾進行環境教育，代表公眾利益參與政府環境決策，監督環境政策、法律的實施和推動企業的履行環境責任發揮著不可替代的作用，並日益成為促進可持續發展的一支重要力量。

3、企業要從科技、投入方式、人才及內部環節等方面建立循環經濟新模式。

（1）企業要更加注重科技創新。企業通過技術創新，採用產、學、研相結合的設計開發道路和業內領先的創意數據庫，使產品質量更好、檔次更高。格林美組建的“發改委城市礦產資源循環利用國家地方聯合工程研究中心”、“國家商務部循環經濟研究基地”﹔“湖北省城市礦產資源循環利用工程技術研究中心”、“廣東省電子廢棄物資源化利用工程技術研究中心”﹔“深圳市環境友好金屬材料工程技術研究開發中心”就是這方面的有益嘗試，強大的創新與研發能力使格林美成為中國城市礦產資源行業的技術先導企業。因此，企業要在循環經濟競爭中佔據一席之地，也必須依靠科技創新，不斷轉型升級，走低碳路線，才能在眾多同行中脫穎而出。

（2）企業的發展應逐步從靠要素、投資驅動轉向靠創新驅動。1990年，西方著名經濟學家玻特（M. PORTER）提出了“經濟發展四階段論”：即要素驅動階段、投資驅動階段、創新驅動階段和財富驅動階段。其中要素驅動階段主要依靠廉價的勞力、土地、礦產等資源來推動經濟的發展﹔投資驅動階段主要依靠大規模投資和大規模生產來帶動﹔而創新驅動階段追求人的個性的全面發展、追求文學藝術、體育保健、休閑旅游等等生活享受，第三產業將進一步分化，其中的創意產業、精神產業和內容產業將逐步成為經濟中的主產業。

（3）企業應加快人才聚集，為企業發展提供核心創意資源。人才是企業之本，也是企業未來發展的最重要的核心資源之一。科技創新、文化創意都離不開人才，人才問題是企業發展創意的核心和根本，能為企業提供源源不斷的創意。格林美在這方面的做法值得借鑒，2012年5月，清華大學深圳研究生院與深圳市格林美高新技術股份有限公司簽訂聯合建立“城市資源循環利用工程技術研究中心”協議。2013年8月26日，人力資源社會保障部、全國博士后管理委員會批准深圳市格林美高新技術股份有限公司設立博士后科研工作站，由此，格林美招攬大批專業人才。企業經營者唯有像格林美那樣有著識才的慧眼、聚才的方法，用才的氣魄、愛才的感情，不拘一格引人才，靈活多變用人才，才能使企業在競爭中立於不敗之地。

（4）企業內部一體化發展。打造企業內部循環鏈條，是實現企業經濟效益與環境保護雙贏的核心環節。為此，要在企業內部努力革新傳統工藝和延伸產業鏈條，鼓勵企業梯級利用能源，逐級開發資源，在資源——廢棄物——再生資源的封閉式循環生產中，實現企業節能、降耗和零排放的環保需求與吃干榨淨、變廢為寶的增收需求。

（二）全領域覆蓋,構建資源新系統

首先需要構建發達的各類再生資源回收網絡系統。據統計我國的各種家用電器、手機和數碼更新換代迅速，報廢數量也將急劇上升，因此這類再生資源產業利用潛力巨大。要從門類上擴大“城市礦產”資源利用種類。對於再生金屬行業：除了繼續加大對廢銅、廢招、廢鋼等傳統再生金屬資源的開發利用力度外，還應該重視對非傳統再生金屬資源的開發，比如綜合利用廢鉛鋅金屬制造工業產品，從國外引進高端設備和技術，購買技術專利，從廢電池、廢渣、廢液、廢催化劑中等廢物中提取回收金、銀、鉬、鈀、鈷、鎳等稀有貴金屬，進行提煉再加工，生產出純度較高的貴金屬，實現產品的高附加值。

（三）全環節滲透,鍛造循環產業鏈

循環經濟要求生產的各個環節都要實現循環、環保和綠色，在這方面，發達國家有很多完善的經驗可供我們參考借鑒。

1、在生產環節方面：德國首創的“綠點系統” DSD是1990年由95家包裝工業、消費、零售企業發起成立的，由DSD包裝組織推行回收再利用包裝的“綠點系統”。 所謂“綠點”，就是在商品包裝上印上統一的“綠點”標志，表明此商品生產商已為該商品的回收付了費。按照規定，DSD企業成員向DSD組織支付了一定使用費后，就取得“綠點”包裝回收標志的使用權。DSD組織則利用成員交納的費用，負責收集包裝垃圾並進行清理、分揀及循環再生利用。所有“綠點”標志的商品，居民使用完后，就將產生 的垃圾放到特制的黃塑料袋子中 而經營“綠點”系統的公司會有專人定時來各家各戶收取。

日本政府制定綠色採購政策。1994 年，日本政府在滋賀縣實施綠色採購方針，展開政府為主要購買主體的綠色採購活動，以自身為表率帶動社會其他主體的綠色購買行為。上文提及的 2001年實施的《綠色採購法》中將政府承擔優先購買環保產品義務的行為上升到法律政策的高度，規定政府必須擬定具體的年度綠色採購計劃和實際採購報告，以履行優先購買環境負荷小的綠色產品的義務。

2、在銷售環節方面：美國威爾斯大學的肯畢提（Ken Peattie ）教授曾指出：“綠色營銷是一種能辯識、預期及符合消費的社會需求，並且可以帶來利潤及永續經營的管理過程。”綠色銷售是傳統市場營銷的進一步擴展和深層次延伸，也比傳統市場營銷意義更深遠，更具時代性。

3、在消費環節方面：購物是日常生活的一部分，我們現在所做的抉擇將直接影響未來的生活質量。綠色消費也是循環經濟發展的一個重要環節。在消費環節我們可以購買可循環使用的產品、少購買一次性產品、用可充電的電池、買二手的或者翻新的物品、購買節能小產品等。

成功經驗中存在著共性，在共性的指導下穩步向前，才能避免城市社會發展陷入資源環境困境，我們應當立足我國具體國情，逐步探索適合我國循環經濟發展現狀的路徑。（案例提供：中國浦東干部學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