編者按:由於網絡空間對其他空間具有的獨特融合、控制作用,導致了網絡空間博弈從一開始就極具戰略性。同時也決定了網絡空間力量構成的復雜性,以及網絡空間戰略博弈內容的多樣性。基於這個一脈相承的視角,深度理解網絡空間國家力量建設,才能催生科學發展的頂層設計。
自古以來,圍繞爭奪生存活動空間的斗爭就從未中斷過,從熱衷陸地佔領,到追求海空控制,再到展開太空角逐、實施電磁壓制,人類在空間博弈的漫長螺旋式攀升過程中,不僅拓展了控制空間的能力,還形成了奪取空間制權理論。馬漢的“海權論”、杜黑的“空權論”等,都是前人基於對某一空間斗爭本質深刻洞悉而形成的經典性思想。有這樣的歷史背景,網絡空間出現后接踵展開激烈博弈也就不很意外了。正如托夫勒預言的那樣:未來“誰掌握了信息、控制了網絡,誰就將擁有整個世界”。因此,搞清楚網絡空間戰略博弈的本質特征、力量運用方式和主要內容形式,是“控制網絡”、“擁有世界”的重要前提。
一、網絡空間戰略博弈的本質特征
任何空間的戰略博弈,本質上都是國家和利益集團對空間主導權、控制權的追求,並以此維護權益,拓展利益。同時,不同空間戰略博弈在本質屬性上存在著差別,由此決定了不同空間爭奪的不同特征。
(一)網絡空間戰略博弈的本質
回眸各類空間的戰略博弈,核心都是誰佔主動、誰說了算的問題,網絡空間戰略博弈也不例外。網絡虛擬空間與傳統實體空間的區別在於,傳統空間是自然界的產物,戰略博弈是國家矛盾在現實世界裡的自然延伸,博弈結果通常為佔據某一空間地域、形成力量優勢﹔網絡空間則是科技界的產物,戰略博弈是各種矛盾在現實和數字世界裡的集中映射,博弈結果通常為滲入多個空間領域、形成控制優勢。換言之,前者戰略博弈通常圍繞一域進行,而后者戰略博弈將貫通全域展開,並呈現出從虛擬到實體、從微觀到宏觀、從軟件到硬件、從精神到物質的綜合性抗衡態勢。
可以說,要不要在網絡空間展開戰略博弈,不以人的意志為轉移,而受空間斗爭規律制約,是人類發展階段性矛盾的必然結果。要維護網絡空間安全秩序,就必須直面網絡空間戰略博弈的現實,提高博弈能力,將正能量做大做強,並具體落實到不斷加強“硬實力”和“軟實力”上。網絡空間戰略博弈“硬實力”,將主要由技術先進、產業領先、自主可控、攻防兼備等方面內容構成,是綜合國力在網絡空間的具體體現﹔網絡空間戰略博弈“軟實力”,將主要由網絡發展戰略清晰、網絡文化繁榮發達、網絡管理健康有序、網絡教育人才輩出等方面內容構成,是綜合素質在網絡空間的具體體現。可以這樣比喻,“硬實力”是“軟實力”的千斤頂,“軟實力”是“硬實力”的倍增器。軟硬兩手不可偏廢,不可分離,隻有兩手都有,兩手都硬,網絡空間戰略博弈才有資本,才有底氣。
(二)網絡空間戰略博弈的特征
網絡空間戰略博弈,有時隱蔽無形、藏頭掩尾,有時公開亮劍、推波助瀾,呈現出變幻多樣的復雜形態。從現階段發展情況看,主要體現在以下六個方面。
一是組織日益國家化。隨著網絡空間日益膨脹和對國家安全與利益影響越來越大,網絡空間斗爭正從最初散亂無序的“黑客”行為、企業行為、軍事領域專項行動等,發展為“國家主導、軍隊主體、各方參與”的國家組織行為。世界各國空前重視網絡空間安全,不斷加強網絡空間的戰略博弈能力。
二是對抗日益常態化。網絡空間戰略博弈不受時空限制,不分平時戰時,沒有前方后方,國家間的利益爭奪,社會上的觀念沖突,軍事上的信息攻防等,都通過網絡戰、心理戰、輿論戰、情報戰和正常網絡交互活動等方式不間斷地擴展開來,斗爭越來越呈現出常態化、白熱化的狀態。
三是內容日益綜合化。在當今“人人觸網、無網不在”的網絡時代,網絡空間已成為承載大量政治、經濟、軍事、文化、外交、科技等活動信息的巨大空間,成為其他各個空間的主控樞紐。網絡空間戰略博弈較量涉及的領域越來越多,綜合性越來越強,影響力越來越大,成為國家間斗爭的全新形式。
四是技術日益多元化。網絡空間戰略博弈,比的是智慧、拼的是科技,是網絡基礎設施核心技術、網絡系統應用服務技術、網絡攻防作戰實用技術的發展競賽。隨著物聯網、大數據、雲計算等新技術不斷融入網絡,網絡空間戰略博弈的技術要求越來越高,更新速度越來越快,呈現出高新技術廣域融合的趨向。
五是競爭日益公開化。網絡空間出現后,世界發達國家圍繞網絡空間話語權、主導權展開戰略角逐,從開始暗中角力,到后來公開對抗,發生了從幕后走向前台、從配角躍升主角的大幅度變化。加強網絡空間斗爭戰略指導和力量建設等,已經成為發達國家的基本國策。
六是合作日益聯盟化。網絡空間本身具有的廣域互聯、結構脆弱、易攻難防等先天特性,使網絡空間戰略博弈越來越跨界展開,促進了國家間網絡空間聯盟、聯防和聯合演練的實現,尤其是虛擬空間的軍事聯盟更是迅速發展。
二、網絡空間戰略博弈的力量構成
聚集力量,通常是有組織的對抗行為,而網絡空間戰略博弈力量顛覆了這一傳統,形成了獨特的力量構成路徑和方式。伴隨網絡空間的出現,開始網絡斗爭范圍很小,斗爭力量主要由個人(黑客)和利益集團自發形成。隨著網絡空間不斷擴大,政府、軍隊、企業參與進來,力量主體由國家接棒,形成了以國家行為體為核心,以國家聯合體為補充,以非國家行為體為外圍,縱向貫通、橫向協調、相互支撐,滲透於政治、經濟、軍事、外交、文化等領域的力量體系。與傳統相比,網絡空間斗爭力量體系成分更加豐富,政府、企業、組織、民眾、個人的支持作用更加凸顯。
(一)國家行為體
所謂國家行為體,是指代表國家進行網絡空間戰略博弈和安全斗爭的專門力量。國家行為體作為主體與核心力量,具有力量體系完備、技術裝備先進、組織指揮高效等特點,通常由軍隊和地方兩類力量構成。
地方力量通常包括國家預警監測、安全防護、輿情導控、科研生產等力量,結構復雜,重在防御,能力參差。例如,美國將國土安全部作為領導地方力量的樞紐,將政府、軍隊、情報、安全、企業、社團、院校等相關力量聚合起來,打牢網絡空間斗爭的基礎。
目前,世界上已有20多個國家在網絡空間斗爭中構建了國家行為體,先后宣布成立了網軍,強化了國家網絡安全體系。
(二)國家聯合體
所謂國家聯合體,是指為有效應對網絡空間安全威脅,提高應對網絡威脅能力,而建立的新型國家聯盟。國家聯合體作為網絡空間斗爭的新型重要力量,通常存在於具有軍事聯盟關系的國家之間,負責統一協調國家聯合體內各成員國網絡空間斗爭的立場、行動等。國家聯合體往往由網絡技術強國主導,並擁有統一的網絡運行技術平台。一旦加入國家聯合體,便要共同組織網絡空間預警、防御和反擊行動,各個參與國的關鍵網絡設施,部分或全部將受到國家聯合體監控。
網絡空間國家聯合體的出現,與美國等西方國家加快軍事聯盟向網絡空間拓展的強力驅動密不可分。在2006年、2008年、2009年,美國分別組織了超過12個國家參與的“網絡風暴”系列演習,歐盟於2010年組織了歐盟框架下30多個國家參與的“網絡歐洲2010”演習,美國和歐盟於2011年共同組織了北約框架內的“大西洋網絡2011”演習,營造了網絡空間軍事聯盟化的大勢。2011年4月17日,北約對利比亞發動“奧德賽黎明”之后不到一個月,非營利性組織網絡安全論壇倡議向北約提交了由美國、澳大利亞、加拿大、埃及、意大利、突尼斯和英國等國21名專家協作研究的針對利比亞的“網絡黎明”行動報告,將網絡空間軍事聯盟向實戰推進了一大步。2011年9月,美國與澳大利亞簽署共同防御條約,首次把網絡戰爭列入雙邊防御框架內。
“斯諾登”事件出現后,對網絡空間國家聯合體無疑是一個不小的利空,使人們對國家聯合體的部分功能產生了懷疑,其何去何從,還將拭目以待。
(三)非國家行為體
所謂非國家行為體,是指參與網絡空間斗爭的民間力量。非國家行為體作為網絡空間斗爭的外圍力量,具有力量分散、自主性強等特點。通常包括私營IT公司、民間黑客組織、高校院所、個人等。其中,私營IT公司、高校院所等主要負責本單位網絡安全,並根據需要適時參與國家行為體組織的網絡空間斗爭活動﹔民間黑客組織、個人等主要根據國家號召,參與國家行為主體組織的網絡空間攻防行動。
網絡空間斗爭非國家行為體雖為外圍力量,但作用地位卻日益凸顯。例如,美國“網絡風暴”系列演習中,微軟、思科、賽門鐵克、Citadel和VeriSign等著名電腦和軟件公司,多數全程參與組織設計、執行具體行動及戰后分析。
三、網絡空間戰略博弈的內容形式
網絡空間戰略博弈和安全斗爭的內容形式,隨著網絡空間擴展和形勢發展而不斷變化。從目前情況看,可區分為網絡情報活動、網絡攻防對抗、網絡實體控制、網絡輿情導控、網絡價值博弈、網絡規則制定、網絡技術比拼等七個方面的內容和相應形式。
(一)網絡情報活動
網絡情報活動,是網絡空間戰略博弈和安全斗爭最活躍的部分,主要指圍繞承載高價值情報的軍事網絡、民用網絡、用戶終端等,展開竊密與反竊密斗爭。從現實效果看,情報活動一經與網絡結合,便產生驚人效益,凸顯出深滲透、低成本、高效率等特點。其活動,一方面是圍繞各類網絡傳輸信息的截獲與反截獲展開,包括組織信道接入、密碼破譯,以及信道加密、信息加密等﹔一方面是圍繞各類網絡終端的信息竊取與反竊取展開,包括組織入侵檢測、漏洞修補,以及破譯密碼、控制主機、隱蔽潛伏、回傳信息、消除痕跡等。
大規模的網絡情報活動,隻有國家行為體才有能力組織。2012年5月底,顯身於伊朗、以色列、巴勒斯坦等中東國家的“火焰”病毒,集截取屏幕畫面、記錄音頻對話、截獲鍵盤輸入、偷開藍牙設備等多種數據盜竊功能於一身,成為專門竊取他國機密情報的新型“電子間諜”,代表了網絡空間情報活動的新動向。據專家判斷,要制造這樣的病毒,非匯一國之力而不得。目前,世界各國圍繞情報展開的網絡偵獲與反偵獲日甚一日,已成為網絡戰略博弈和空間安全斗爭的重要形式。被媒體熱炒的美國“棱鏡門”事件,足令世人觸目驚心。近年來,各國網絡失泄秘事件頻仍,網絡空間的情報活動愈演愈烈。世界各國對網絡情報活動雖然心照不宣,但“地下”竊密活動一旦曝光,仍然會掀起軒然大波。
(二)網絡攻防對抗
網絡攻防對抗,是網絡空間戰略博弈和安全斗爭最激烈的部分,主要指針對關系國計民生的國家網絡、支撐作戰體系的軍事網絡,綜合運用多種手段展開的“癱網”與“護網”行動。在網絡攻擊中,既有利用“網絡數字大炮”、分布式拒絕服務等針對互聯網系統的攻擊,也有利用病毒、木馬、后門、漏洞等針對互聯網用戶的攻擊﹔既有針對有線廣域網的攻擊,也有針對無線局域網的攻擊﹔既有使用軟打擊式的攻擊,也有使用硬摧毀式的攻擊。網絡攻擊手段的快速發展,使網絡防護一直處於十分不利、困難重重的境況下,加強網絡防護,成為世界各國和軍事力量的共同選擇。盡管在網絡全球化帶來“一榮俱榮、一損俱損”背景下,全面致癱網絡已變得不足可取,但局部致癱的風險性卻在大大增加。2008年以來,俄羅斯先后對愛沙尼亞、格魯吉亞採用了“蜂群”式網絡攻擊,讓世人看到無論是國家的戰略支撐網絡,還是軍隊的作戰體系網絡,一旦遭到打擊運轉失靈,都會產生牽一發而癱全身的嚴重后果。
(三)網絡實體控制
網絡實體控制,是網絡空間戰略博弈和安全斗爭最創新的部分,主要指針對國家重要工控系統、戰場核心控制網絡以及物聯網等,展開有效的滲透與控制活動。網絡時代的一個突出表現,是一切皆在網中,網絡與實體深度融合,通過網絡直接操控終端實體,已成為極為普遍的現象。網絡實體控制的主要途徑,是通過系統入侵與病毒預置,達到入侵網絡、操控對手的目的。例如,2010年7月,伊朗核電站遭到疑似來自美國、以色列的“震網”病毒的攻擊,超過3萬台電腦“中標”,1000多台離心機損毀,伊朗核發展計劃被迫擱置,開創了通過網絡控制並摧毀實體的先河。再如,2000年以來,美軍一直致力於發展能夠侵入對手戰場網絡系統、操控對手相關平台的“舒特”系統,並已經研發了6代裝備。2007年,以色列空軍利用該類系統,成功侵入了敘利亞防空雷達網,使敘利亞防空系統短期失效,遭受到嚴重打擊。
利用網絡控制對手實體,雖然“小荷才露尖尖角”,但卻給人以嚴重警醒。如不特別防范,未來戰略博弈的一方通過網絡惡意控制,造成另一方金融崩潰、交通混亂、水電停供,以及裝備失控、武器失靈等,將不再是天方夜譚。
(四)網絡輿情導控
網絡輿情導控,是網絡空間戰略博弈和安全斗爭最尖銳的部分,主要指圍繞網絡信息的各種傳播渠道,爭奪輿論主導權進而爭奪人心的長期交鋒。網絡空間出現后,突破了信息傳播的傳統格局和多種門檻,各類信息網站、社交論壇、交流平台的涌現,使網絡信息產生了實時性、爆炸性、虛假性、發酵性等新特性,網絡空間成為了世界性的信息廣場,價值觀的交互平台,跨時空的議政大廳,多新奇的流言工廠。近年來,內、外部各種反華勢力,無不爭相把操控網絡輿情作為對我“和平演變”新途徑,並已形成相對穩定的運作模式。美國防部早在2006年底至2007年初,就組建了首支網絡媒體戰部隊,將中國等定為假想敵。近年又著手組建“數字水軍”,偽裝用戶身份在假想敵國家主要微博、社會網絡及論壇中發表不利政府的言論和觀點,制造輿論、主導輿情。2011年以來,發生在中東北非的顏色革命,使主權國家突尼斯、埃及、利比亞、敘利亞相繼陷入混亂,背后都有大國網絡推手推波助瀾的影子。
(五)網絡價值博弈
網絡價值博弈,是網絡空間戰略博弈和安全斗爭最高端的部分,主要體現在“網絡自由”與“網絡主權”兩種不同價值觀的沖突上。目前,國際上一些擁有網絡技術優勢、別有用心的發達國家,推出所謂的“網絡自由”價值理念,打著網絡無疆、“人權大於主權”的旗號,以期把他國網絡變成不受約束的飛地,甚至“網絡殖民地”。我國等國家則提出“網絡主權”價值理念,強調在維護國家主權、保護國家網絡安全前提下,維護個人網絡權益,開展網絡國際開發合作。
“網絡自由”理念貌似光鮮,實則虛偽。以美國為例,對網絡的控制就最為嚴格,如果誰在網絡上散布恐怖主義、伊斯蘭革命,對不起,“FBI”立馬會找到你。一些西方大國的所謂“網絡自由”,實際上是他對你可以自由,你對他則絕對不可以隨便。“網絡主權”主張則是國家主權在網絡空間的映射,有其實在的邊疆、國防等內容,是世界各國都擁有的一份基本權力。
(六)網絡規則制定
網絡規則制定,是網絡空間戰略博弈和安全斗爭最叫板的部分,主要圍繞網絡空間管理、利用、軍控、安全、沖突等規則制定展開合作與斗爭。網絡規則制定,關系網絡利用的公開、公平、公正,關系網絡空間的安全與發展,是一項功在當代,利在千秋的人間大事。
美國是互聯網的創始國,是網絡空間話語權最大的國家,制定網絡規則,就必須與美國打交道。當前,美國對網絡安全高度重視,甚至揚言不惜動用武力保護美國網絡。對於制定國際網絡規則,美國一貫堅持雙重標准,隻想對別國規范,不想規范自己。在“網絡軍控”問題上,美國也是態度曖昧、反復無常,反映出其還未取得足夠優勢。針對談判對手的情況,我必須長遠謀劃、搶先動作,在維護國家利益的同時,樹立負責任的網絡強國形象,聯合相關國家,建立廣泛的國際網絡空間規則制定統一戰線,全面參與和推進網絡空間國際法律法規的制定。對於美國在法規裡把網絡攻擊等同於戰爭、試圖確立新戰爭標准的做法,要堅決反對﹔對於一些國家要求互聯網真正實現國際化、弱化美國控制的呼聲,要予以支持,同時,提出一系列利於網絡安全與發展、利於國家網絡主權完整、利於國際網絡技術進步的行業和行為標准,營造良性的制訂網絡規則國際環境。
(七)網絡技術比拼
網絡技術比拼,是網絡空間戰略博弈和安全斗爭最基礎的部分,主要包括網絡核心技術、網絡應用技術、網絡管控技術、網絡攻防技術的全面較量,並聚焦在電子芯片、傳輸系統、操作軟件、多網融合、安防溯源、應急響應、容災備份、網絡攻擊、網絡防御等網絡技術的發展上。
網絡空間戰略博弈和安全斗爭,沒有技術的支持,便是建在沙灘上的樓閣,根基必不牢固,必擺脫不了受制於人的尷尬局面。打破發達國家對網絡技術的壟斷控制,研發我國自主可控的網絡核心技術,打造過得硬的網絡產業隊伍和培養網絡精英人才,已成為我網絡空間斗爭不可回避的應急任務和長期任務。
在發展網絡核心技術、走自主可控道路的同時,也要與閉關鎖國、自縛手腳的錯誤傾向作斗爭。技術上的自主可控,是網絡信息安全的目標,但不是網絡系統建設一票否決的指標。自主不能排斥開放引進,可控也是相對的,要把安全引進與自主可控當作兩項並行不悖的長期任務,防止片面用自主可控教條格式化網絡和描繪安全,最終走到“自阻難控”的死胡同裡去。信息時代是廣泛聯系的時代,是全球一體化的時代,隻有站在巨人的肩頭上才能摸得更高,實現跨越發展。在發展自主可控的網絡技術方面,要始終自覺與崇洋媚外國門洞開、以及不切實際閉關鎖國兩種傾向作斗爭,防止對外來的東西一律捧起或一概棒殺,從一個極端跑到另一個極端,從而走出一條面向世界、以我為主的網絡核心技術發展之路。
(來源:中國信息安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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