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过程民主：用制度体系保证人民当家作主

人民当家作主是民主的本义，但如何实现人民当家作主却是难题。剥削阶级不可能允许人民当家作主，因为其执政目的就是为了维护其在经济基础中的特权，必然要将经济权力转化为政治权力以统治人民。只有以人民对美好生活的向往作为自己奋斗目标的中国共产党人，才会将人民当家作主作为政治目标。经过百年奋斗，中国共产党人终于探索到了走向人民当家作主的路径，这就是党领导人民，“用制度体系保证人民当家作主。”

“党领导人民当家作主”的过程必须制度化，使党的领导活动、政府的施政行为与人民行使当家作主权利的行为遵循有章可循、有法可依的有序轨道。只有如此，人民当家作主才能得到制度保证。党首先领导人民通过民主程序制定代表人民根本利益的法律。而法律一旦制定，就因其符合人民根本利益而具有了神圣性，包括党和政府与全体人民在内的一切社会组织与个人必须遵循，都要在法律规定的范围内进行社会活动，这就是“全面依法治国”。坚持党的领导、人民当家作主、依法治国有机统一。党的领导是人民当家作主和依法治国的根本保证，人民当家作主是社会主义民主政治的本质特征，依法治国是党领导人民治理国家的基本方式，三者统一于我国社会主义民主政治伟大实践。

要实现坚持党的领导、人民当家作主和依法治国的有机统一，必须建立一整套制度体系，“用制度体系保证人民当家作主” 这正是“全过程民主”。我们走的是一条中国特色社会主义政治发展道路，人民民主是一种全过程的民主，所有的重大立法决策都是依照程序、经过民主酝酿，通过科学决策、民主决策产生的。 “全过程民主”既吸收和借鉴了中国古代治理方式和西方民主制度的积极因素，又对其进行彻底的改造，从而突破了“选举民主”的神话，使中国的民主不仅仅表现在政治选举上，还体现在政治、经济、文化、社会各个领域的全过程。马克思说：“在民主制中，任何一个环节都不具有与它本身的意义不同的意义。每一个环节实际上都只是整体人民的环节。”

我国的全过程民主是通过一系列制度化的环节来实现的：

第一，将社会成员意志汇集成人民集体意志的各个制度环节。如何使纷繁复杂的各种社会意志汇集为人民的集体意志？这是人民当家作主的最大难题。我国社会主义民主通过以下制度环节来实现。一是通过基层组织制度，使党的组织牢牢扎根于全社会每一细胞之中，建立起党和人民的血肉联系。二是党领导下的基层自治制度，党的领导与群众路线相结合，鼓励群众依法参加基层自治以维护自身权益，实现基层人民当家作主。三是民主集中制，通过反复多次的民主基础上的集中和集中指导下的民主过程，把各种不同意见集中为统一的集体意志，既避免“一言堂”，又避免陷入无休止的争议。四是共产党领导下的多党合作与政治协商制度。人民既是整体，又分为各个阶层、界别、民族、职业等等，既有共同利益，又有不同利益诉求。通过领导与协调各个阶层与界别的意见，形成具有包容性最大的代表人民根本利益的集体意志，最后通过党的决议的形式得到集中体现。

第二，将由上述过程形成的人民集体意志转化为国家意志与政府决策的各个制度环节。其中，一是我国根本政治制度，人民代表大会制度将体现人民集体意志的党的决议交给人民代表大会审议，广泛吸收人民代表的意见，进行民主表决，形成作为国家意志的法律与决议。二是由人民代表大会形成的法律与决议授权各级人民政府进行的决策。政府经过“顶层设计”和“问计于民”相统一的过程，作出充分集中体现民意与吸收民智的科学决策。一些重要决策在实践中先行试点，反复检验、反馈、总结和改进，优化后再行推广，在推广中继续改进，以日益精准地服务人民。

第三，民主监督的制度环节。西方多党制通过各政党间相互掣肘和新闻爆料来实现权力监督，但往往沦为各个资本力量支持的政党恶斗的工具，其结果往往是真相与谣言相混、清廉与腐败不辨而成为掩饰腐败的乌龙阵。其实行的政治献金制度、议会游说制度等等则使金钱转化为权力的腐败行为合法化、制度化。而我们党在长期执政的过程中，逐步形成了越来越严密的一整套党内外监督相结合的制度环节。特别是党的十八大以来，建立“不忘初心、牢记使命”的制度，健全完善各级巡视制度、检察机构内部回避制度和内部监督制度、群众举报监督制度等等，越来越把权力关进制度的笼子里，使掌权者“不敢腐、不能腐、不想腐”标本兼治的制度体系正在形成。

第四，保卫人民民主的制度环节。我国新型民主制度必然会遭遇境内外敌对力量的疯狂敌视，因此必须建立强有力的政法系统对妄图颠覆我国政权的敌对分子实施人民民主专政，以保卫人民民主，保卫人民根本利益。随着法治日益完善，人民民主专政已经从政治运动的方式转变为全面依法治国的方式。《反分裂国家法》等等正是这种国家职能和人民意志的体现。

上述各个制度环节推动民主决策、民主管理、民主监督的全链条化，用制度来保证人民当家作主。党领导下的全过程民主，是推动我国人民的能力与素质不断提升，根本利益不断得到实现的强大动力，也是将14亿中国人民汇聚成整体力量的强大组织力。

（作者系上海市习近平新时代中国特色社会主义思想研究中心特聘研究员，上海财经大学资深教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