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美国现任和前任第一夫人之间进行比较，以及把美国第一夫人和其他国家的第一夫人加以对比，历来是美国普通民众乃至其他国家的民众津津乐道的话题。

　　如果在一些重大的外交仪式和场合上，总统身边出现第一夫人，并且时不时地流露出夫妻间的恩爱，将毫无疑问会维护总统的积极正面形象。因为这向外界充分释放了总统家庭和睦的讯息，表明第一家庭成员间的信任和亲密，进而体现了总统重视家庭、关爱妻子和强调亲情的温馨一面。总统如果能够展露出这样的人性化，当然是对自身形象的一种维护。此外，如果第一夫人能够随总统一起出席一些重要的外交接待活动，将会更有利于其拉近和外国政要以及政要家属的距离。这就好比普通人之间走亲访友一样。如果女主人出面招待， 甚至愿意谈谈家长里短，这对于来访者而言，不仅是一种尊重，也是一分亲近，会因此增加对男主人的好感。

　　正因为如此，作为一种惯例，在一些重大的外事接待或者是外事出访中，美国的历任总统都非常愿意带上妻子。无关穿着，无关打扮，更无关容颜，第一夫人的出现本身就有了重要的外事意义。

　　美国总统的形象，往小里说，是总统个人的，往大里说，是美国国家形象的一部分。所以，在这个意义上，第一夫人已经起到了维护国家形象的作用。但如果认为第一夫人只能通过总统才能提升美国国际形象，那显然是低估了第一夫人的作用。第一夫人作为女性，在外交当中能够发挥不同于男性总统的特质。假如说美国总统在外交中必须要展现意志、力量和智慧，以及对美国利益的坚强维护外，那么第一夫人所传递的则是温柔、友善和亲切，传递的是一种柔和之美。显然，第二种形象要比第一种形象显得更为柔软一些，也更容易令人接受。

　　无论是美国第一夫人出访还是发表演讲，所强调的精神内核通常与她们的夫君一脉相承，即自由、平等和民主等价值观。事实上，美国第一夫人们在重大的外交场合与总统的同时出现，本身就是对美国妇女政治地位的肯定。另外，和其他美国的最成功者一样，第一夫人作为最具代表性的美国女性，也有资格成为美国梦这一美国核心价值观的最好讲述者。当然，她们不会讲什么大道理来论证美国梦，而是会结合自身从普通女子到美国第一夫人的真实经历来衬托美国梦的伟大。

　　无论个人风格如何，从第一夫人们的外事活动重点来看，她们大都会避免就一些重大的国际热点问题发表看法，而是会选择妇女保护、儿童福利和教育平等等公益领域大展身手。这些都是发挥女性优势的最佳领域。每次陪同总统出访，或者是单独出国，她们大都会访问学校、医院以及福利院等机构，展示自己的人道主义情怀。

　　不管怎样，美国的第一夫人外交已经成为美国当代外交的重要潮流，它和美国国家软实力直接相关，是美国整体外交的组成部分。而且，借助女性的性别优势，美国的第一夫人们能够弥补总统外交中的若干不足，对美国的首脑外交起到重要的补充作用，甚至是不可替代的独特作用。透过一个真实、有魅力以及人性化的第一夫人形象，美国形象以及美国梦也变得更为立体和生动。

　　(作者为复旦大学美国研究中心副教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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