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渴望被守護的鄉村古跡
2013年04月17日09:24   來源:福建日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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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氏古宅

牆頭耕牛雕花

福壽橋

在羅源坊間,散布著不少古跡。這些穿越了古老歲月、隱匿在鄉野的“遺珠”近況多數並不安好。筆者得知,鬆山鎮小獲村山邊厝自然村的陳氏古宅就屢遭偷竊,近日又有一幅精美雕花銅匾不翼而飛。

竊后空落的古宅

跨進陳氏古民居的門檻,數百個雕花依稀映入眼帘。但仔細辨認,你會立時倒吸一口冷氣,那些凝結著往日繁華與文化的雕花,大半已成了與木質牆面深度迥然的花影。

這座房屋臨溪而建,基礎至窗台用塊石、條石構砌,外牆為磚構,主體為木構,門樓亭、屋脊高翹,器宇軒昂,距今已有200多年的歷史了。在房梁上、牆頭上、柱子兩端、窗格子裡、門環拉手上……從上至下,由外而內,隨處可見大量雕花遺失的痕跡,它們或高翹,或懸挂,或與牆面相融,或獨立貼挂,以木、石、銅雕出耕牛、牡丹、蓮花、壽形花,還有牌匾、屏風等等,形態各異,不一而足。

古宅因何大量失竊?我們找到留守老屋的唯一房主陳伯。

“就這麼一棟老房子,也沒什麼看頭,讓它清靜清靜吧。”陳伯對我們的來訪面露難色。原來,20多年來,老屋一直不得清靜,總有竊賊覬覦,夜半翻牆,撬走古董。特別是前幾年,一篇報道這座古民居的文章刊發后,不久就引來了一起猖狂的偷竊。

“就我這麼一把老骨頭,他們就肆無忌憚地使勁撬呀。”陳伯常常是睡在房裡,真真切切地聽著竊賊撬動的聲響。說起這些,陳伯直嘆氣:“我不敢出來呀,出來也護不住這些祖先留下的寶貝。”

陳伯告訴我們,幾年前,廳堂正中高懸的一塊長約3米、高約1米的燙金木雕牌匾“八仙過海”,就是在一夜之間不見蹤影。不久,廳堂裡長約3米、高約1.5米、厚約0.5米的雕花祭桌也相繼丟失。

廳堂裡原來擺放的大物件中,現在就隻剩下被陳伯早早藏於臥房的4扇雕花屏風幸免於難。可是,每次半夜被窸窸窣窣的聲響驚醒,他就害怕得用身體把置於床鋪內側的屏風緊緊護住,他說:“我真擔心哪天他們會闖進來。”

長期的緊張讓陳伯難以安眠,精神恍惚。不得已,陳伯就召集家族成員商議,最后大家匆匆將屏風以2萬元的低價出售。事后,也曾聽業內知情人士感嘆說,那套屏風市場價至少數十倍於這一售價。“多少錢都沒用,老祖宗的東西傳了八代,到我手裡丟了,愧疚啊!”

穿堂風過,偌大的陳宅愈顯空蕩。滄桑無奈,如老人、如老屋,保護古宅哪是老伯一個人力所能及?

殘欄斷臂的福壽橋

走出陳氏古民居,沿光滑的石板路走上百來米,一座寬厚溫馴的古石橋便匍匐腳下。它有8孔62米長,清道光17年(1837年)重建,是羅源現存最長的古石橋——福壽橋。橋面由一塊塊長約4米、寬約70厘米、厚近40厘米的條石構架而成,大氣堅實,曾是村裡必經的官道,也是羅源通往連江馬鼻古道的重要橋梁之一。

據村民介紹,抗日期間,大家無計可施之時,在橋頭點炭斷橋,阻止日軍進攻。現在的福壽橋頭四分之一處隻有主體橋面的一半大小,就是解放后重修的斷橋部分。

十幾年前,福壽橋還是村人聚集議事、納涼休閑的好去處。家住附近的年輕人小鄭就一直記得,當年與同伴乘興回家卷了竹席,鋪在光滑清涼的橋面上消暑的愜意。“當時,這裡的兩側護欄還嚴嚴實實,我們睡在上面覺得很踏實。”小鄭回憶道。

而今站在古橋上,我們看到,福壽橋一頭的護欄幾近毀損,我們隻能從另一端橋頭殘留的十幾米護欄及護欄上精美的花紋裡,去想象它往日的神採。“也不知什麼時候,這橋就隻剩下‘單臂’了。”現在的福壽橋已鮮有人跡。

水聲潺潺,古橋無聲,那是怎樣的一種無奈與落寞?

(責編:趙晶、朱書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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